又便宜,咱们算是来对了。”
张大胆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目光瞟到邻桌吃得正香的九叔三人。
一口茶水呛到喉咙,还不敢发出声音,急忙拿手捂住,憋得脸通红,恨不得把头埋茶碗里。
“你怎么了?”许真人觉察异样,顺着视线转身,看到穿着道士长衫的三人,顿时眼前一亮。
连忙打招呼。“几位道友,有礼了!”
九叔闻声回头,目光先是在缩成鹌鹑的张大胆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同样装束的许真人,温和一笑,拱手回礼。
阿豪和阿方也赶忙放下筷子,抹了抹油光光的嘴巴,正襟危坐。
“茅山林九,见过道友。”九叔声音清朗。“敢问道友师承何处?”
许真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巧了!在下许发,同出茅山一脉——观音茅山分支!”
九叔闻言,神色更显亲近,当即行了个标准的道门平辈礼,阿豪和阿方也紧随其后,规规矩矩的行了个下礼。
虽分属不同支脉,但天下茅山本是一家。
同门相见不易,干脆拼个桌子,一起边聊边吃。
张大胆一听是九叔是自己人,松了口气,讪讪抬起头来扒饭吃。
席间,许真人把张大胆的事娓娓道来。
他因妻子偷情,被人杀害蒙冤。如今连野汉子是谁都不知道,现在还顶着罪犯的名头,无奈之下跟着许真人一起赶尸生活。
话罢,九叔看了看他的面相,沉吟道:“张兄弟眉带桃花煞,此劫虽凶,却并非无解。”
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方向。“依我看,不妨往东南方向查访,或有转机。”
“东南方?”张大胆疑惑抬头,朝茶摊后窗看去,望着密不透风的竹林,就差把你没算错吧写脸上了。
许真人则若有所思。
于此同时,许真人的师兄钱真人正躲藏在竹林里拿张大胆的生辰八字施展厌胜术。
他奸笑着把一根银针缓缓扎入稻草小人胸口。
“师弟啊师弟,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住他一世……嘿嘿嘿……”
茶摊内,张大胆正捧着碗扒饭,突然胸口火烧火燎,如烙铁一般灼烧。
“啊!”疼得他大叫出声,碗碟掉落在地,吓得周围食客全都看过来。手忙脚乱的揭开衣领,拿出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纸。
正是九叔在大虎家门前给他的那张。
张大胆睁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大叔,这…这符……”
竹林里的钱真人被反噬,吐出好几口老血,面前的尸油灯“砰”的炸裂,他不可置信盯着手中断成两节的钢针。“这怎么可能?”
随后怒从心起,一把扔飞所有钢针,仰天怒吼:“我就知道!师父定是教了许发别的神功,隐藏得可真好!难怪敢跟我作对!”
恼羞成怒之下,从布包里拿出一个精心包裹的锦囊,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套银针。
这是师父临终前传给他的本派法宝,祖师传下来用于救世济人的“渡厄针”。
“那就看看咱俩到底谁厉害……”他阴笑着取出一根银针,蘸上黑狗血,运起全身法力朝稻草人天灵盖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