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那几乎淹没一切的滔天洪水。
他重新拿起了笔。
放弃了之乎者也,放弃了起承转合。
他将那张珍贵的考卷翻了过去,在空白的背面,用一种近乎颤抖的笔触,开始勾勒着。
他画的,不是文章的草稿。
而是一幅地图。
一幅,凭着他记忆深处的印象,画出的,他家乡那条奔流不息的大河,以及两岸星罗棋布的村庄与田野……
看到这一幕,一首面无表情的我,嘴角,终于控制不住地,勾起了一抹真正满意的微笑。
很好。
第一个,站起来了。
我靠在椅背上,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扔进嘴里,感受着那股冰凉的甜意在舌尖炸开。
我对着身旁己经看得目瞪口呆的张承言,轻声道:
“张大人,你看。”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