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句轻飘飘的、仿佛在邀请众人去后花园品鉴新茶的“有趣的小东西”,让整个太和殿的空气,都为之一凝。,q?i~s`h-e+n′p,a¢c!k^.-c¨o.m?
跪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胖员外,哭声都因此卡了壳,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肥鸭,发出了“呃”的一声。
吏部尚书刘诚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上,胜券在握的笑容,也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僵硬。他浑浊的老眼微微眯起,像一条嗅到危险气息的毒蛇,死死地盯住了我。
他显然没料到,面对这种“人证俱在”的绝杀之局,我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地辩解,反而摆出了一副要开“新品发布会”的悠闲姿态。
这不合常理。
这太不合常理了。
御座之上,皇帝李世隆的眉毛,则高高地扬了起来。他看着我,那双深邃的龙目中,闪烁着一种只有我们君臣二人才懂的、充满了期待与看戏意味的光芒。他知道,我这只被他亲自放进鱼塘里的“鲶鱼”,终于要开始……掀起真正的巨浪了。
“哦?”皇帝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威严与好奇,“林爱卿,有何物要呈与朕观赏?拿上来吧。”
“遵旨。”
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动作。
我只是,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然后,用一种近乎于“行为艺术”的缓慢节奏,转过身,面向大殿门口的方向。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我就这么站着。
大殿之内,数百名文武百官,就这么看着我。~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息的沉默,都像一滴浓墨,滴入清水之中,让殿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压抑,和……诡异。
我在等。
等一个最佳的“出场时机”。
等所有人的好奇心、疑惑感、以及刘诚那帮人的不安感,都被我这番故弄玄虚的操作,拉到顶点。
【嗯,BGM响起来。就用《The Imperial March》吧。虽然我是正派,但出场气势,必须得是反派级别的。】
终于,在刘诚的额角,己经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时,一个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从殿外,由远及近地传来。
咚。
咚。
咚。
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在满朝文武百官惊疑不定的注视下,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大太监,魏进,面无表情地,捧着一个长条形的、上了锁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梨花木箱子,缓步走入了大殿。
这个箱子,我熟啊。
这不就是我前几天,让张承言亲手转交出去的那个,装着我“科考改革成果”与“社会学调研报告”的“核武器”手提箱么。
魏进走到大殿中央,将箱子轻轻放下,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恭敬地呈给了我。
“林大人,陛下口谕,此箱,交由您,亲自开启。”
我接过那冰凉的钥匙,感觉就像接过了……一把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我能感觉到,刘诚的呼吸,在这一刻,明显变得急促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箱子,眼神中充满了惊疑与不解。他想不通,我到底在搞什么鬼。
而我,就是要他想不通。
我蹲下身,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
“咔哒。”
一声清脆的、在死寂大殿中被无限放大的开锁声,让好几位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官员,肩膀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没有立刻打开箱子。
而是抬起头,看向了那个还在地上发愣的胖员外,脸上露出一个和煦得如同春风般的微笑。
“这位……张员外是吧?”我记得他的姓氏,“你说,我收了你的钱,却不办事?”
“是……是的!”胖员外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喊道,“我……我托人送了五千两银票!你……你却让我儿子名落孙山!你这是欺世盗名!”
“五千两?”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确定?”
“我……我确定!”
“很好。”我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脸色愈发难看的吏部尚书刘诚。
“刘尚书,”我用一种极其诚恳的语气说道,“您刚才,说我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对吧?”
刘诚冷哼一声:“林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不成?”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刘尚天误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