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总结:“看来,你们也不是太笨。一个负责用‘技术’创造价值,另一个负责用‘价值’去进行谈判和利益分配。这么简单的道理,非要我来点破。”
他拍了拍手上的炭灰,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不管你们是联手,还是继续分头行动。三天后,我要看到杜若安然无恙地走出德胜染坊。否则,所有人,考核成绩记为‘丁下’。”
他丢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深藏功与名。
祠堂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终,是陈凡先站了起来。他走到孙默面前,这个动作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姿态。
“孙兄,”他诚恳地说道,“你的灯,点亮了百花巷,也点醒了我。之前,是我偏执了。”
孙默从图纸中抬起头,他那张不善言辞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罕见的郑重。他指了指自己的图纸,言简意赅:“图纸,你看得懂。谈判,我不行。”
简单的两句话,却代表了两位天之骄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和解与携手。
一个全新的策略,在他们的脑海中迅速成型。
陈凡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他知道,这一次,他去见花臂龙时,手里握着的筹码,将不再是空洞的“大道理”,而是一份对方绝对无法拒绝的、闪闪发光的“蛋糕”。
他要用孙默的技术,去武装自己的谈判桌。他要去告诉花臂龙:
“我们可以帮你把整个百花巷都点亮,甚至可以帮你家装上干净的活水。但作为回报,你,以及你的那帮兄弟,要成为我们‘百花巷改造工程队’的——‘安保部部长’。”
将体制外的“地头蛇”,收编为体制内的“临时工”。
这个大胆而又充满诱惑力的想法,让陈凡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