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些，她为何偏要再亲手摧毁这一切？

谢蔷有些不解他在抗拒什么，她看了看森寂，再回头看看自己的床，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你有洁癖？”谢蔷询问道，“嫌床被人睡过了？”

“我……”森寂抿紧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去你屋里睡。”谢蔷提议道，到时候她就坐在旁边，给他净化。

森寂浑身僵硬，“不能不睡吗？”

“我这是为你好。”谢蔷轻轻皱起眉，“这样你的身体状态才能迅速恢复。”

闻言，森寂眼睫一颤，抬眸猛地看向她。

为了他好么？

女孩眼底的关心与在意，没有掺杂一点假意，真实到森寂能清晰地感知到，胸口那颗冰冷抗拒的心，正在一点点因为她瓦解。

“为了我……”他不受控制地走向女孩，低头凝视着她，“真的是为了我吗？”

为了他这个，不受欢迎的残次品……

靠得太近了。

深邃的眉眼那般凝视着她，可以清晰地从那双幽绿的虎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谢蔷心口一快跳，不自觉地挪开了眼神，朝后退了一步，“那不然呢？”

看着她惊慌地后退，森寂眼底掠过一丝苦笑，刚想说不必撒谎，耳畔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心跳声。

他轻愕了一下，垂眸视线扫过了女孩的胸口。

糟糕，哨兵的听觉太敏锐了。

谢蔷猛地捂住心口，欲盖弥彰地大声道，“啊！你到底睡不睡啊！”

女孩的脸色又红又慌乱，那样子……不像是只喜欢他一点点，倒像是喜欢很多很多。

森寂不受控制地想道，她提出那样的提议，到底只是为了他好，还是有着别样的私心。

他搞不懂了，她的心思太难猜了。

“谢蔷。”他抬手覆在她的左颊，将她的视线重新掰回他的脸上，“我没办法做到最后一步，但……”

他微微垂眸，唇瓣在缓慢地靠近，“这个或许可以试试……”

他也想确认，自己是否可以接受这个曾给他带来屈辱、如今又让他不断失神的女孩。

唇瓣相碰的那一瞬间，森寂闭上了眸，谢蔷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