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砚听到声音,才知道有人进来了。?d+i!n¢g·d*i′a?n^t¢x′t\.′c!o!m-
但这人开口就说这是仿品,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眼眸微敛,带着怒色朝赵振兴看去,准备要“请教”。
待看清赵振兴旁边的夏思语,眼眸中的那丝怒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喜色,立即丢下手中的放大镜,迎上来道:“思语,你回来啦!”
然后转头看向赵振兴道:“这小子是谁?竟敢说我的字是仿品!”
“呵呵……”对于谢秋砚的“责问”,赵振兴只能呲牙一笑。
夏思语看着赵振兴道:“确定是仿品?”
赵振兴点点头道:“对!”
夏思雨对谢秋砚道:“表舅,这是我朋友赵振兴,他说是仿品那应该就是了,我相信他。”
谢秋砚玩味道:“朋……友?”
夏思语被谢秋砚戏谑地看着,脸上掠过一丝红晕,转移话题,对赵振兴道:“你不是要说装修的事吗?跟我表舅谈谈吧!”
谢秋砚道:“装修的事待会再说,先说说这幅画吧!我这可是从可靠的人手上买的,花了我不少钱呢!”
听到这幅画是假的,他坐不住了,一定要赵振兴说出个所以然来。*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赵振兴嘴角一咧,他是说花了不少钱,没说具体花多少钱,是想给他自己留点面子,看来这是个比较要面子的人。
他跟着谢秋砚往那幅画走去,同时,脑子里面在组织言语,以求一针见血地讲清楚,而又给谢秋砚留好面子。
至于怎么讲,透视眼没给出答案,只能凭借上一世的古玩知识来讲了。
好在这幅《砥柱铭》十分有名气,在后世更是拍出三个多亿的天价,赵振兴根据后世得到的消息正好够应付。
他翻开卷轴,桌上正好有一个皮尺,他量了一下长度,然后仔细看了后面的题跋,心里有了底。
“《砥柱铭》的真迹总长有近15米,而这幅画只有11.8米。”
“真迹上面有南宋、明代、清代多位大家题跋,光我知道的就有王厚之、项子京、贾似道等人,但是这上面并没有这几个人的题跋或印章!”
谢秋砚按照赵振兴所说的,亲自量了一遍,而且看了题跋,跟他说的完全对得上。
他本是个粗人,凭着敢打敢拼,这两年赚了点钱,本想通过古玩来改变一下别人对他粗人的刻板印象,没想到装逼失败了。
赵振兴见他有些失落,给他挽回一丝面子道:“《砥柱铭》的真迹,现在收藏在岛国的有邻馆,很多人没见过,而这幅仿品属于仿品中的精品,一时分辨不出也属正常。?s-o·s^o¢x!s!w*.*c·o+m+”
原来如此,谢秋砚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既然说清楚了,那就没必要再纠结下去徒耗情绪。
赵振兴看着他把字收起来放好,应该是到时候要找卖字的人给说法了。
谢秋砚这个人对负面的情绪收敛很快,收拾茶桌泡上一壶茶,每人各倒一杯,然后看着赵振兴道:“你要装修什么?房子还是店面?”
可以看出,他起初对赵振兴的那点敌意全部消失,转而多了一分敬意。
赵振兴道:“房子,在碧江苑。”
“碧江苑!”谢秋砚对赵振兴的敬意又多了一分,“那可是全县城最好最贵的房子,你是干啥的?这么挣钱!”
赵振兴道:“我就是个收破烂的农民。”
谢秋砚摇摇头道:“我不信!你慧眼如炬,一眼能辨真假,肯定是古玩行的!”
“哈哈哈……”赵振兴一阵大笑,道:“我确实只是个收破烂的,不过对古玩略懂一些。”
“奥……”谢秋砚好像捕捉到什么,道:“你这破烂还真是高端啊!下次收到好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
好东西?经他这么一提,赵振兴倒是想起身上还有两个物件没机会出手,要不拿出来给他看看,看他买不买。
“我这还真有两个物件。”赵振兴说着,将那个牡丹玉佩和鎏金铜制酒壶拿了出来。
牡丹玉佩是之前陈庆生的那个花盆底下藏的漏,这酒壶则是废品收购站收的。
谢秋砚很喜欢那个酒壶,立即上手去看,“这个好像是清代的工艺啊!”
“表舅好眼力!这个确实是清代的,这个鎏金的工艺很有特色。”
“我喜欢这个酒壶,你开个价。”
“一万二千块钱!”
“好,成交!”
谢秋砚起身到保险柜拿了12000块钱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