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上。”
游凤压低了声音说道:“把他杀了,干净点!”
对面那人犹豫了一下,低声应道:“是。”
“三日之后,按计划行事。”
说完之后,游凤离开了茶楼,慢悠悠的沿着平康大道走着。
一棵枝干虬曲的数百岁古樟,盘根错节地扎根于青石缝隙中。苍老的树皮上沟壑纵横,像是刻满了岁月的诗行。千万条红绳从浓荫中垂落,如血似霞,在风中轻扬。最初那些鲜红如血的丝线,如今已被光阴染成暗褐,褪色的穗子低垂着,像一滴滴干涸的眼泪。每一根红绳都承载着少女含羞带怯的心事,她们在月影婆娑的夜晚,将亲手缝制的香囊或小楷的生辰八字系上树梢,对着婆娑树影祈愿良缘。那些褪色的红绳,仿佛时光长河中的一个个标点,记录着一段段被岁月风干的倾慕与期盼。七夕那日,他与萧离曾站在树下,效仿京中儿女,写下了祈愿,放入了河灯。
萧离那些沉闷的性子会写什么呢?国泰民安还是风调雨顺。还是希望
而自己,又写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那棵挂满红线的大树。
他写了什么又有何关系,原本就是立场不同的两个人,又怎么会有相同的归途?
他执棋落子步步为营,他苦心孤诣为君分忧。
他们生活在天南地北,却又注定会相会。
但相会之后,却没有妥协的可能。
罢了,不过是一场妄念,最终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只是,关键时刻,总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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