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于记酒坊得贵客赏识,岳掌柜不必如此吝啬,我回去让掌柜的再送两坛来便是了。”说完便乐呵呵的走了。
酒是好酒,一碗下去体内便涌上了一股热流。
萧离见对面的慧觉盯着酒坛子出神,也递了一碗给他,嘴角却挂着嘲弄,似乎很期待他破戒。
慧觉却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壮汉又扛着半边羊肉走了进来,大声吆喝道:“老板娘,你要的羊肉送来了。”
“败家娘们,败家娘们!”岳掌柜数着银钱,心疼的咧嘴。
老板娘系着褪色的碎花围裙,双手各持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走了进来。寒光闪烁间,她左手精准划开羊皮,右手利刃顺着骨缝游走,皮肉分离的脆响与刀刃破空的锐声交织。羊骨在她掌中翻飞如蝶,碎肉则被削成均匀薄片。仅一盏茶光景,半扇肥羊已成规整的肉块、剔净的骨架与细碎的肉末,案板干干净净不留残渣,唯余几滴血珠顺着刀刃滴落,在地面绽开暗红的花。
“阿弥陀佛!”
血肉的味道混合着酒香满眼,慧觉终于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老板娘好刀工!”萧离称赞道,笑意却不及眼底。
老板娘将刀插在腰侧,面上带着得意。
“羊骨熬汤,羊肉涮着吃,羊皮可以做双靴子。”说着又朝着萧离飞了个眼波,“客官晚上可有口福了。”
但萧离对这口福却并不如何期待,因为这老板娘做的菜,当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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