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道身影如疾风般掠来,踏着黄沙腾空一跃,稳稳落在二
人身侧。~咸^鱼?看_书/惘. /首?发/来人衣袂翻飞,显然轻功卓绝,落地时激起的沙尘都不及他动作迅捷。
“哎,六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住梅六的胳膊,眼中满是欣喜,“令主天天都在担心你!”
梅六见了他,紧绷的神色终于松动,嘴角扬起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意:“阿鹤,你也来了。”说完拍了拍的肩膀:“好小子长高了。”
边望无声的抽了抽嘴角,分明还是只到他肩膀的矮蛋子。
“哎,游,哦不,边大哥,好久不见了,石头呢,他还好不好。”
被晒黑不少的脸庞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丝毫没有受到两方人马那微妙的气场影响。
“他很好,这次本想跟着来的,但路上凶险,我没同意。”
“木神医呢?他还好不好,若是他来了就好了,让他给我们令主看看伤。”
边望的视线落在了萧离身上,眉头微微皱起:“你又受伤了?”
“可不是,那日我们发现令主时,他浑身是伤,还受了刑,在马背上昏迷不醒,若不是云大哥在…”阿鹤霹雳吧啦的就开始揭萧离的老底。
“多嘴!”萧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阿鹤立马缩着脖子,但还是小声的嘟囔着:“刚醒过来,就驰援肃…。”
萧离手腕一翻,凌寒剑鞘重重划过沙地,剑未出鞘,却激起一片呛人的沙尘。*天/禧′晓*税`蛧_ !哽?欣′蕞·快-阿鹤冷不防被这突如其来的沙浪迎面扑了个正着,顿时呛得咳嗽起来,灰头土脸地看向萧离。
梅六忍俊不禁,摇头道:“令主这是嫌你话多?”
阿鹤吐舌,萧离收剑入鞘,神色淡然,“赶了几天的路,还不消停。”
阿鹤闻言立马苦着一张脸说道:“令主不心疼我了。”
“废话少说!”萧离低声咳嗽了一声。
“血莲教简直不是个东西,煽动蛊惑各地的百姓,为其心甘情愿的卖命,就连五六岁的小儿也不放过。”阿鹤义愤填膺。
“打着朝廷无道的名义,怂恿百姓去打劫官府、抢军粮,可如今边境附近,哪里还有青壮男子,都是些老弱妇孺,却在受到蛊惑后,前仆后继的去对抗军队。”
闻言在场的人都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这显然不同寻常,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连自保都成问题,居然会去主动对抗朝廷的军队?
阿鹤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到了萧离与边望之间,“我混在那些孩童中间几日,才发现他们给那些教众的圣水中间,加了这个东西,喝了后,那些老弱妇孺精神旺盛,甚至连力气都大了不少。”
萧离拿起那个黑乎乎鸽子蛋大小的东西,放在鼻尖嗅了嗅,里面有股带着香味,带着一丝腥气,闻上去让人发闷。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从萧离手上将那东西拿了过去,指腹的薄茧在萧离手背上轻轻的刮了一下。\t*i^a\n*l,a,i.s,k/.?c.o?m¢
“什么玩意?这味道有些熟悉。”边望看了看,又用指甲抠了一点下来,只见抠破的地方流出猩红的汁液,他张了张嘴,似乎准备放进嘴里尝一尝。
“将军别动。”一道温润清澈的声音响起,站在他身后的流云走上前来,伸出细白的仿佛女子的手指,捏起那枚果实,皱眉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忘忧草的果实。"他抬起桃花眼扫过众人,声音压得极低,"少量服用可镇痛,但若大量——"顿了顿,指尖轻轻一碾,果皮上竟裂开细纹,"短期内会激发人体潜能,体力暴增,却伴随幻觉丛生,久服必成瘾。"
"前朝时藩王为养私兵,曾大量采撷炼药,致使军中失控,后来朝廷下令焚尽根株,连种子都......"话音微滞,目光遥遥投向西边。
萧离看了他一眼:“既然都焚毁了,你如何认得?”
流云垂下眼睑,对萧离恭敬的行了个礼。
“前些日子,梅先生受伤破中,木谷主为其缝合伤口的时候,怕他乱动撕裂伤口,曾用过这个果子为他镇痛,我在一旁为谷主打下手,听他说过两句。”边望对他笑了笑:“难怪木头让我将你带上,说你聪明心细。”
流云微微的笑了起来:“谷主抬爱了。”
萧离冷眼看了一眼,心中却越发鄙夷,分明是带在身边暖床之人,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莫非栖凤谷内便有这忘忧草?”边望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