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裹着一缕银焰破体而出。
那银焰比雪更冷,却比岩浆更灼,落在他指尖时,竟将周围三尺内的积雪蒸腾成白雾。
秦千风盯着它,忽然想起沈清漪说的\"原初之焰\"——或许这才是真容?
能吞噬混沌,也能灼烧秩序?
\"嗤。\"银焰突然钻入他心口。
秦千风倒抽一口冷气,却听见识海里传来清越的凤鸣——不是沈清漪的玉笛,更像某种古老的召唤。
后半夜起风了。
秦千风裹着披风坐在篝火边,看沈清漪和白芷裹着同条毯子沉睡。
白芷的碎玉珏被她用红线串了挂在脖子上,随着呼吸轻晃;沈清漪的手还攥着那半卷残页,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起身走向营地边缘,仰头望向西方天际。
那里的云层泛着不自然的紫,像被墨汁染过的棉絮。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他对着风说,声音被吹得很轻,却足够自己听见。
远处传来狼嚎。
秦千风摸向腰间的火折子——那是从高尔村带出来的,母亲当年塞给他的。
火种在他掌心跃动,金红与银白交织的光里,他仿佛看见形意门的方向,有鸽影划破晨雾,正往这边急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