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风掌心的银色碎片突然迸出刺目金芒,像是被点燃的星子。~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他胸口那道自穿越以来便若隐若现的图腾——此刻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暗红色纹路泛着血光,在衣襟下烫出焦黑痕迹。
"千风!"林婉儿的惊呼撞进耳膜时,地面已裂开幽蓝缝隙。
那缝隙像有生命的巨口,边缘翻涌着细碎的光粒,吸力如实质的手攥住他脚踝,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他本能地去抓林婉儿伸来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却觉对方掌心一片冰凉——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那吸力正顺着接触点往他体内钻,连林婉儿的灵息都在被抽离。
"抓紧!"林婉儿的指甲几乎掐进他腕骨,可那股力量太强了。
秦千风看见她眼尾泛红,睫毛上挂着的泪滴被吸得变形,像两粒摇摇欲坠的水晶。
玄霜的冰刃"唰"地斩向缝隙边缘,冰晶炸裂的脆响中,封冥的血阵突然泛起紫芒,在他脚下织成网,试图用血脉之力锚定他的位置。
但一切都晚了。
吸力在瞬间暴增,秦千风感觉自己像被投入漩涡的落叶,林婉儿的手从指缝滑走时,他听见她带着哭腔的"等等",看见墨流苏攥着罗盘冲向裂隙的身影被拉长成模糊的影子。25′[?4?}?看·?书?* §)更?新D最)??全¢
失重感袭来时,他瞥见自己掌心的碎片正与胸口图腾共鸣,暗金与暗红交织的光流顺着血管窜向大脑,疼得他咬碎了舌尖。
"这就是禁忌的代价"他在坠落中想起那道模糊身影的话,喉间腥甜,"原来不是痛,是被世界撕碎的感觉。"
等意识重新凝聚时,他正站在一片虚无之地。
脚下没有土地,只有流动的灰雾;头顶没有天空,只有无数碎片般的画面漂浮——高尔村的老井、形意门的演武场、玄霜冰封的雪山,甚至还有他第一次穿越时那片陌生的星空。
“你终于来了。”这四个字仿佛是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飘出来的一般,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久久不散,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回应。
缓缓转过身去,目光在黑暗中搜索着声音的来源。突然间,一道微弱的光线从黑暗中射了出来,照亮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塑。+w`d?s,c¢w¨.·n¢e_t^
秦千风转身的动作顿在半途——对面站着个与他容貌分毫不差的少年,只是对方的眼睛像淬了冰的深潭,左眼角有颗他没有的泪痣,身上的衣物是他从未穿过的玄色劲装,腰间还挂着柄缠着锁链的短刃。
"我是你未曾选择的道路。"那身影抬手,指尖凝聚的竟是与他掌心碎片相同的暗金流光,"当你在高尔村选择握住那枚药锄时,我在另一个世界握住了这柄弑神刃;当你为救村民耗尽灵气时,我为夺机缘屠了整座山门。"
秦千风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某种无形屏障。
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灵息——与自己同源,却更暴戾、更冷硬,像把藏在鞘里的刀。"你是镜像?"
"镜像?"对方嗤笑,指节叩了叩胸口,那里的图腾泛着与他完全相反的幽蓝,"是平行,是分支,是你每一次犹豫时分裂出的可能。
现在,时间裂隙把我们缝到了一起。"
就在他的话语刚刚落下的瞬间,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低沉而悠扬的钟鸣。这钟声如同来自幽冥地府一般,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在空气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那声音像是从极深的地底传来,又像是直接撞在灵魂上,虚无之地的画面碎片开始剧烈震颤。
秦千风看见自己童年在高尔村跑跳的画面被撕成两半,形意门师父授艺的场景里,师父的脸突然变成了镜像少年的模样。
镜像少年的冷笑凝在脸上,他望着远处钟鸣传来的方向,瞳孔微微收缩:"有意思有人在召唤。"
秦千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只看见灰雾中浮现出一点幽光,像极了前一刻地面裂开的那道缝隙。
他突然想起封冥说的"自我分裂",想起林婉儿布下的共振阵,喉间的腥甜又涌上来——此刻的他,究竟是主身,还是另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