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闻到了苏晴身上的味道气息，不是记忆中熟悉的洗衣粉味道，是一种清淡的洗发水和沐浴乳的香气，还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犹如水果般的体香。

这熟悉又陌生味道，瞬间勾起他无数尘封在心中的美好回忆，让他心跳都满了半拍。

紧接着，是旁边年轻警察秦妮莹的味道，显得非常清爽。

然后则是樟脑丸味、尘土味、老人味、药膏气味、墙角潮湿的霉味……

更要命的是，来自卫生间的味道。

一股直冲天灵盖的恶臭如同拳头，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鼻子上，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这绝非是普通的厕所堵塞后产生的异味，夹杂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好像是夏天大量死鱼堆积暴晒下产生的腐败腥臭，还有让人骨子里觉得不适的作呕感，不断刺激着他的鼻腔。

这股味道太过强烈，让人不适，完全盖过了苏晴身上那点让他悸动的清香！

“呕——”

陈野脸色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腹部就一阵猛烈抽搐，对着站在他面前的苏晴张开了嘴巴，中午吃下还没来得及消化的方便面喷涌而出。

“哗啦——”

呕吐物半点没浪费，全吐到了苏晴身上，从胸口到腰腹，瞬间一片狼藉！

李奶奶年纪大还没反应过来，秦妮莹则是小嘴张成了o型，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手里的记录本都差点掉地上。

直播间的弹幕，在最初的停顿后，立马淹没了整个手机屏幕。

“卧槽卧槽！”

“袭警！这就是赤果果的袭警，还是生化武器级别的。陈哥走好，我敬你是条汉子！”

“警花：？？我新换的制服？？”

“只有我羡慕陈老师吗？我也想吐警花姐姐一身（bushi）……”

“吐了警花一身，陈哥危！”

“……”

苏晴整个人都僵住了。

先是震惊、茫然和难以置信，然后是难以抑制的羞愤和怒火。

几秒的死寂后，苏晴猛地抬起了头，那张漂亮带着英气的脸庞此时显得有些扭曲。

“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