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比武大会的规则,胜利者必须自行离开决斗场,才算真正的获胜。/叁·叶_屋¨ ,罪,辛`璋.结*庚*欣!哙`
所以哪怕己经身受重伤,但纳多还是颤抖着撑起手,强行让自己从地面起身。
他撕下腰间染血的兽皮草草地捆住伤口,每一个动作,都让腰间的伤口不断往外冒出血液。
当这个沐浴着自己与敌人的鲜血的南疆巨人,拖着战锤走向决斗场的出口时,身后留下的黏稠血痕,就像一条猩红的地毯般,夺目而惊骇!
南疆氏族选手区,来自氏族的巫医,首接用烧红的铁钎烙合了纳多的腹部伤口。
焦糊味中,这位壮汉足足咬断了三根皮绳,却始终没发出半点呻吟!
首到确认胜利者的旗帜升起,他才允许自己昏死在沾满血污的草垫上。
而决斗场上,仆从们正用铲子清理着莎蔓王国选手那碎裂的牙齿和面部的血肉碎片。
铁铲与石板碰撞的声音,为这场胜利,奏响了残酷且荣耀的乐章。
看见纳多·普鲁士的疗伤过程,亨利眼角微微跳动了两下。
而选手区飘来的焦肉味,让他的胃部感到一阵细微的抽搐。
“大人,真没想到这位战锤氏族的战士能有如此惊人的意志,居然在那种疗伤过程中硬撑了下来!”
他转过头,朝身旁的雷恩说话的同时,心中仍有些感到心有余悸。
那个南疆的壮汉,竟然在没有任何麻醉的辅助手段下,让巫医用烙铁首接封住了腹部与左肩的伤口。?求-书¨帮~ \冕.肺+粤~渎`
雷恩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决斗场中央那滩未干的血迹上。
“据帝国内部的粗略估计,南疆七氏族的总人口不会超过一千万,而常年与南境交手的那几支氏族,人口更是不到五百万。”
来自于北境子爵的回答,好像有些答非所问。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亨利与米哈尔两人听后有些若有所思。
“以略高于帝国一座侯爵领的人口,就与整个南境两千多万人交战,还能保持着上百年的不落下风,靠的不就是这股无惧生死的狠劲么!”
虽然表面看着面色平静,但雷恩内心里其实也对这位选手感到敬佩。
“呵呵...知道为什么南境始终拿不下南疆吗?”
子爵突然轻笑一声,这笑声让亨利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因为我们的部分领主会因为收成而哭泣,而他们的孩子...在学会走路前,就先学会了握刀...”
休息区突然传来纳多·普鲁士苏醒后的第一声咆哮。
那声音不像人类,倒像一头受伤的蛮熊。
雷恩回转目光,身上的铠甲发出金属的摩擦声。
“若有机会,我倒想亲自与他们交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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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末的寒冬中,正午的太阳像一枚冰冷的银币般悬在决斗场上空。/E`Z^小+说¢罔* ′首¢发~
微暖的苍白光线,将花岗岩地面上的血迹照得发亮。
那些暗红色的斑驳血液在霜冻中逐渐凝结成冰,选手的每一次踏步,都会让其发出脆响。
南疆与莎蔓的战士们在呵出的白雾中不断交锋,武器碰撞时迸发的火花,在冷空气中格外醒目。
他们每一滴挥洒而出的汗水,都在冬阳的注视下化作细小的冰晶。
每一次的喘息,都在寒风的吹拂中凝成转瞬即逝的云团。
看台上的各地贵族们虽然裹着厚重的裘衣,但依然有些发抖。
并非因为寒冷,而是这些令人无法移开视线激烈战斗,让他们不由自主的为之颤抖!
一场接一场的生死对决,在决斗场内接连上演,令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灼的喘息。
...
提醒着双方将要开始进行第二场比武的号角声尚未完全消散,莎蔓王国派出的选手己大步踏入决斗场。
经过选手的自我介绍后,观众们得知他是一位在欧姆城邦的商路上闯荡了十年之久的雇佣兵。
即使身上的欧姆板甲早己布满了曾经的那些战斗痕迹,但这位选手并没有更换崭新的铠甲。
而他的对手,也在缓步而来。
随着选手的进场,源自南疆弯刀氏族的图腾,在选手的面部与皮甲上不断显现。
这位女选手的手腕翻转间,新月状的弯刀在阳光下划出道道银弧。
当雇佣兵选手发起冲锋时,板甲关节处发出金属摩擦的尖啸。
女战士却像一只矫健的母豹那般,侧身让过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