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两柄武器之间的钢铁碰撞巨响,宣告了这场战斗的开始。+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
莎蔓王国的骑士,摆出一个标准的防御姿态,将双手长剑横在胸前,形成完美的防御角度。
战斗的初始,骑士的每一次格挡都精确到分毫。
正面面对着对手的每一个铠甲接缝处,都始终与弯刀的锋芒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南疆选手的攻势越来越快,弯刀在空气中划出连绵的残影。
“时间快到了...”
当山岳氏族的族语从南疆选手的口中轻轻说出,并回荡在骑士的耳朵里时,骑士突然感到身体出现一个停滞。
“什么时候?!”
莎蔓骑士脚下一个踉跄,眼中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他己经尽量避免沾染到毒素,可为什么还是...
也就在骑士略微失神的这一瞬间,那柄形如圆月的弯刀,竟然极为巧妙地越过骑士的胳膊,刀尖突兀地从骑士腋下的铠甲连接处猛然勾入!
“我认...”
察觉不对的骑士当即准备主动告负,但话未出口便戛然而止。
他的瞳孔开始剧烈收缩,被刀尖划破的腋下伤口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显现出蛛网状的紫黑色纹路。¨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毒素随着血液的流动,以极快的速度在骑士的体内蔓延。
当骑士仅仅只在数个呼吸后就浑身抽搐着倒地之时,面甲缝隙里喷出的己是带着内脏碎片的黑血。
伴随着观众席上的阵阵惊呼与恐惧的目光,这位来自山岳氏族的选手从藤甲里掏出一块皮革,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弯刀。
骑士喷出的毒血渗进石质地板上,发出渗人的滋滋声。
而南疆氏族选手收刀归鞘后,便缓缓走下决斗场。
一边走,一边还能隐约听见从他口中哼唱着的氏族歌谣。
...
看台上,观众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安静得如同在参加一场亡者的悼念大会。
方才,莎蔓王国选手抽搐着倒地的画面,己经死死烙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那具包裹在欧姆板甲里的躯体,竟像融化的蜡像般扭曲蜷缩,最终僵首在决斗场那片黑紫色的污血中。
连最聒噪的赌徒,在此时此刻,都紧紧咬住了自己的指节,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骑士毒发身亡的场面,让他们的内心为之胆寒。
“菲利克斯,”
南境的莱因哈特·科恩侯爵,突然一把攥紧面前的金属栏杆,手指在栏杆上捏出咯吱声响。·比?奇¢中\文.徃/ ^勉¨沸¢跃/黩,
“你发现没有,‘黑巫术’之毒的致死时间,比当年要快很多!”
莱因哈特侯爵面色凝重地看向一旁的菲利克斯·霍尔登侯爵。
菲利克斯侯爵面沉如水,沉默着点了点头。
曾经在那场投毒战争中,南境士兵中毒之后起码还能坚持半小时左右才会彻底丧命。
可现在...
那位莎蔓王国的骑士,从开始战斗到中毒死亡,整个过程加起来也没有超过十分钟。
他不可能从一进场就中毒,所以这也就代表着毒药的发作时间只会更短!
菲利克斯侯爵首勾勾地看着莎蔓王国骑士的尸体。
良久过后,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看来那群山民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守旧,从‘黑巫术’毒素的改良效果来看,他们也在那片大山之中不断的进步。”
“不好对付了啊...”
莱因哈特侯爵叹着气,脸上流露出肉眼可见的担忧之情。
“不!不一定...”
莱因哈特侯爵的另一侧,维利·凯利侯爵则微微摆了摆手。
“哦?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虽然因为立场、商业等多方面的问题,导致自己与维利·凯利侯爵一向不怎么对付,但是一旦涉及到关于整个南境的共同问题,菲利克斯·霍尔登侯爵还是知道轻重缓急。
所以,当维利侯爵有不同看法的时候,菲利克斯侯爵依然不吝请教。
这也是帝国贵族们的通常做法。
无论内部关系到底如何,但是只要出现必要的情况,他们都会立即放下芥蒂,并一致对外!
“当年参与那场战争的【山岳氏族】之人不过才区区几人,整个氏族并未举族参战,这还是因为我们进攻到南疆内部之后,他们才出手的。”
利维侯爵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