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一说，需要付出什么？”

他发现自己正在无意识地舔嘴唇。

这个皇室礼仪教师鞭打过无数次的下意识动作，此刻却暴露了连亲王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

他紧紧攥着双手，为了不让其继续发抖，用力到令指甲都陷入掌心。

“财富？”

“爵位？”

“领地？”

“人口？”

“......”

利比思将自己此刻所有能想到的兑换词汇都说了一遍。

语速越来越快，像一位陷入疯狂的赌徒，在押上全部筹码前的呓语。

“忠诚！”

双手突然钳住亲王的肩膀，雷恩缓缓吐出两个字。

闻言，利比思那张激动到有些扭曲的面孔陡然僵硬：“什么...意思？”

“一旦从我这里得到哪怕一丝一毫不属于本身的力量，都需要向我献上忠诚，”

雷恩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绝对的忠诚！”

“就算我让他去自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拔出长剑划过自己的咽喉...”

亲王脸上的‘贪婪’还未来得及褪去，就凝固成了滑稽的面具。

“哈...哈哈...”

他张着嘴的样子，像一条搁浅的鱼。

“原来如此，难怪...”

亲王的自语里，带着明显的释然。

“哦？”雷恩盯着利比思：“皇家情报局，还有什么特殊的发现么？”

“一些对你而言毫无意义的猜测罢了。”

利比思稍显苍白的脸上，挂起一丝无奈的笑容。

“比利昂特家族，从现在开始不会再对你投以任何一丝觊觎的目光，”

亲王的惋惜之情溢于言表，但是那份获取力量的代价，的确可以令任何一位皇族成员都打消自己的想法。

“不过，那些暗中窥视着力量的眼睛，并非全是出自皇族。”

利比思意有所指：“甚至，不止帝国内部，比如那位欧姆城邦的商业魁首，皇家情报局昨天传来消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眼线，己经出现在北境。”

“亲王殿下，还有吗？”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能从亲王口中多套点消息，雷恩当然不介意多问一句。

“呵呵...”

利比思的笑声里，带着某种看好戏的意味：“就宴会厅里现在坐着的那些人，你拉十个出来全部砍死，绝对没有一个能称得上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