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砂?!”
封衍猛地打断她,脸上的委屈瞬间被一种混杂着愤怒和痛心的表情取代,声音也变得冰冷尖锐,“姐姐!你被他骗了!那个蛰砂,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什么?”苏爽的手僵在半空。*s¨i¨l/u?x_s?w·./c?o\m~
“他背叛了你!”
封衍义愤填膺道:“他早就和别的雌性勾搭在一起了。他一直带在身边那个幼崽,不是你们的孩子。你正是因为发现了他出轨,才和他解除了结侣刻印,心灰意冷之下才带着我离开的。这些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姐姐,你都忘了吗?”
解侣?出轨?
这和她从苍墨那里感受到的温暖和守护截然不同!
她下意识地低头,扯开自己的衣领,看向胸口心脏上方。
那里,一个清淅的、栩栩如生的银色雪狐兽印烙印在白淅的肌肤上。
而在兽印上方,锁骨的位置,还有两个极其细小如同针尖扎过的红色圆点,微微有些红肿。
她努力地去感受那道兽印空空如也。
没有暖意,没有悸动,没有任何属于另一个灵魂的联系。·欣?完/本·鉮-占? ,免+沸,悦_渎.
一片死寂。
“你看,”
封衍指着她胸口的兽印,声音带着“痛心疾首”,“因为你解除了刻印,所以你才感应不到他了。那个苍墨,他根本就是蛰砂的同伙。蛰砂害怕你恢复记忆后找他算帐,他们串通好了,想骗你去南海然后杀掉你灭口!他们都想害你!只有我,只有你的亲弟弟阿封,才是真正在乎你、保护你的人!”
苏爽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口那毫无反应的兽印,又看看锁骨上那两个来历不明却隐隐作痛的红点
巨大的迷茫和混乱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吞没。
到底该相信谁?
苍墨?那个让她本能感到安心,却说着她完全陌生事情的雄性?
还是眼前这个与她“相依为命”,为她付出一切,此刻正用受伤眼神看着她的“弟弟”阿封?
记忆的空白,让她如同漂浮在惊涛骇浪中的孤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岸。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微!?|趣?$1小′μ说#>网:? ?&无&]错??内??_容?!o”
司瀚城主豪迈的笑声还在宽敞的石厅内回荡,“人鱼眼泪的确可以用来隔绝兽印气息。”
他靠在盖着某种深海巨兽皮革的主座上,靛蓝色的眼眸扫过蛰砂和翎风,向他们科普:
“深海人鱼泣泪成珠,其珠碾磨成粉,涂抹于身,便可暂时隔绝雌雄刻印间的感应。这在南大陆,乃至整个沧蓝,都不算什么绝对的秘密。”
他顿了顿,目光带着一丝玩味地看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的翎风:“翎风少主不必如此看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很多流浪兽人掳走已经结侣的雌性,就是靠抹上人鱼眼泪,才能杜绝那些实力强大的兽夫们追过来寻仇。”
翎风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这种行径,卑劣至极!强行掳掠,隔绝感应,等同于将雌性囚禁!司瀚城主,弃兽城收留流浪兽人我无异议,但若纵容甚至支持这等恶行”
“纵容?支持?”司瀚摊开蒲扇般的大手,打断了翎风的话,脸上露出一种近乎嘲讽的无奈笑容,“翎风少主,你出身金雕族,天空之城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你可知这兽世底层,是何等模样?”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疲惫和尖锐:
“兽世本就雄多雌少!各大部落为了延续,无不将雌性视为珍宝,层层保护。
“流浪兽人是什么?他们是弃儿!是失败者!是被部落驱逐、或者因种种原因失去家园的孤魂野鬼!他们自幼被抛弃,在凶兽环伺、朝不保夕的环境中挣扎求生。
“想要到部落安家?呵,哪个部落会真心接纳他们?只会把他们当作低贱的打手、炮灰。
“想要雌性?哪个雌性愿意放着部落安稳的日子不过,跟着他们风餐露宿、担惊受怕?更别说那些有兽夫的雌性,她们的兽夫更不可能答应。”
司瀚的目光扫过厅内沉默的众人,最后落在蝎尾和雪菲身上,带着一丝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