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砌大厅内,巨大的火盆燃烧着熊熊烈焰,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亮如白昼,也驱散了戈壁夜晚的寒意。??兰#兰??文?±/学? ±±更¨?=新′最¨(快![|
长条形的石桌上摆满了西大陆特有的珍馐:
烤得金黄流油的巨角羊腿、香气扑鼻的沙蜥肉羹、色彩鲜艳的沙漠浆果……以及大坛大坛散发着浓烈酒香的烈酒。
绯焰高居主位,红棕色的长发在火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他热情地招呼着苏爽和封衍。
“二位,请!尝尝我们西大陆的风味!这沙蜥肉羹可是用无烬火山的热慢炖三天而成,最能滋补元气!”绯焰端起一个镶着宝石的黄金酒杯,豪迈地一饮而尽。
苏爽坐在客位,小口品尝着味道独特的羹汤,琥珀色的眼眸平静地观察着周围。
封衍则坐在她旁边,姿态看似随意,却扫视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你……您是……”一个侍从在给苏爽倒酒时,眼睛瞬间瞪大,声音有些结巴,“鼬……鼬鼠部落的……圣雌大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绯焰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8\8`d,u^s_h*u+w+a`n\g~._c,o.m!
他锐利的红瞳仔细打量着苏爽,之前只觉得她气质不凡,力量强大,此刻被侍从点破身份,那张清丽却带着坚毅的脸庞,渐渐与他记忆中那份求偶画像重叠起来……
“圣雌……苏爽?”绯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巨大的惊讶。
苏爽放下汤勺,看向那个侍从:“你认识我?”
“是……是的!圣雌大人!”侍从激动的脸都红了,“三年前,是我!我代表绯焰王子殿下,前往鼬鼠部落,向您献上求偶的礼物和誓言的啊!您不记得了吗?”
“当……当然认识!”侍从激动得语无伦次,“小的当年奉绯焰王子之命,前往东大陆鼹鼠部落,向您……向您传达王子的求偶誓言啊!”
求偶誓言?
苏爽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侍从似乎陷入了回忆,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右手抚胸,带着一种复述神圣誓言的庄重:
“雄狮绯焰,对圣雌的爱,炽烈如熔岩,永恒如磐石!此心昭昭,天地可鉴!为得圣雌垂青,愿献上戈壁最璀璨的宝石,最凶悍的坐骑!此情至死不渝,生死相随!”
“噗——!”
正在安静喝水的苏爽,差点一口水喷出来。¨b/x/k\a~n.s`h*u_.¨c.o\m.
救命!
“尴尬癌”都要犯了,她脚趾头恨不得抠出一座烬火城!
这些肉麻的话从一个陌生雄性口中说出来,对象还是失忆的自己……感觉比被贝尔兽追着跑还难受。
而主位上的绯焰,俊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把那个多嘴的侍从直接丢进熔岩池里。
当年他正在闭关冲击更高境界,只能派使者前去。
那些誓言……不过是按照兽世求偶的惯例,由幕僚润色过的华丽场面话。
现在被当众念出来,对象还是这个让他刮目相看,隐隐生出征服欲的强悍雌性……简直是对自己的公开处刑。
“住口!滚下去!”绯焰恼羞成怒地咆哮道,声音震得大厅嗡嗡作响。
那侍从吓得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连滚爬爬地退了下去。
大厅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只剩下火盆燃烧的噼啪声。
“呵……”封衍没想到苏爽在西大陆还能碰到曾经的爱慕者。
他优雅地用一块丝帕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慢悠悠地开口:“姐姐,看到了吗?雄性的话,尤其是这种花里胡哨的誓言,听听就好,当不得真。转头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苏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反唇相讥:“你不是雄性?”
封衍立刻挺直腰背,一脸“纯良”和理所当然:“我是你弟弟!和那些满口甜言蜜语的雄性不一样。”
“……”苏爽无语地看着他。
绯焰被这姐弟俩一唱一和挤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试图压下尴尬和怒火,粗声解释道:
“苏……苏爽,当年之事……我当时正值突破的关键时刻,在火山深处闭关,实在无法亲身前往,只能派使者代为表达心意,绝非有意轻慢。”
他急于挽回形象,又补充道:“而且,当时鼬鼠部落那个老族长苍山,对各方求亲者百般刁难阻拦!尤其是对他那个儿子苍墨,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偏袒!我看他就是想近水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