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讲,东方玄并不适合螺旋丸这种招式。¢1\9·9\t/x?t,.·c·o,m^
毕竟自己没有那种能支撑海量查克拉的强力体质,做不到像鸣人那样单凭查克拉的“力大砖飞”去压制对手。
没有足够的查克拉支撑,螺旋丸的优点便只剩下那高贵的成长性,以及作为瞬发忍术的便捷。
“虽然现在还发挥不出它的威力,但技多不压身。”
东方玄散去手中的查克拉,淡蓝色的光晕如泡沫般碎裂。
东方玄刚要起身,帐篷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算急促,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混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一步步靠近。
东方玄顿了顿,又缓缓坐回原处。
帐篷布被猛地掀开,带着外面干燥的风灌进来。
阳光顺着那道身影的轮廓照了进来,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
来人正是木叶防御战线的指挥官。
美村叶卷。
阳光落在美村叶卷焦黄的脸上,沟壑般的皱纹里还沾着些许尘土。
双眼无神,同时透着掩不住的疲惫,却又死死盯着东方玄,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美村叶卷拖着脚步走到东方玄对面,拉开椅子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慢慢坐下,椅背被压得微沉,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两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d¨a?s_h,e+n^k?s′.*c^o_m+
周身那股苍老与颓废,像垃圾堆里堆积的尘埃,密不透风地裹着他。
“你是来问这个的吧。”
东方玄面色平静,手伸进忍具包。
东方玄将那东西拿出来,是普通的木叶护额,木叶标志被暗红色的血渍覆盖了一半,边缘还沾着些泥土。
正是日向义也的那枚。
美村叶卷的目光刚落在护额上,瞳孔猛地收缩,呼吸骤然停了半秒。
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倾,椅子腿在地面磨出细微的声响,手指成拳,指节泛白,像是要立刻扑过来。
可动作到一半,他又猛地顿住,肩膀垮了垮,像是被无形的力拽着。
“这是日向义也的?”
美村叶卷的声音有些发紧,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目光死死粘在护额上,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抗拒。
东方玄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指尖的护额带着一丝残留的凉意,像是还留着日向义也最后的温度。
得到确定的瞬间,美村叶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后背重重靠在椅背上,椅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如!文¨网^ ¨无-错/内!容·
美村叶卷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着。
半晌才哑声问:“那孩子……痛苦吗?”
东方玄再次点头,沉默在帐篷里漫开。
这沉默不是漠然,而是沉甸甸的叙述,叙述着日向义也最后那一刻的惨烈。
“日向义也死的时候,全身骨头被巨锤震碎,”
东方玄的声音很平,却带着刺骨的清晰。
“或许连完整的痛苦都来不及感受。他的左眼被苦无碎片扎穿,咳出来的血里混着肺叶的碎块。”
每一个字落下,美村叶卷的呼吸就粗重一分。
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完,美村叶卷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右手死死攥住东方玄的衣领,将人拽得前倾。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焦黄的脸上血色涨得通红,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又哑又颤。
全身的愤怒好似能喷出一般对着东方玄怒吼道。
“那为什么没救他?为什么你们没救下他!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美村叶卷邋遢的胡须跟着颤抖乱晃。
东方玄被拽得身体微晃,却没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怨怼,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了然。
“那孩子……那孩子从小就吃了那么多苦……为什么……”
美村叶卷的声音哽咽起来,拽着衣领的手慢慢松了些,却还是不肯放。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被那一锤子砸死?我当时就该……”
眼泪混着鼻涕从他眼角滑落,滴在美村叶卷的衣襟上,又顺着褶皱渗进去。
最后他终于松开手,踉跄着退了两步,蹲在地上,用粗糙的手掌抹着脸,哭声闷闷地从指缝里漏出来。
东方玄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布料下的肩膀微微发抖。
“战争就是要死人的,”
东方玄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