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骨骼碎裂和濒死的惨嚎。海盗船上顿时大乱!
这石破天惊的一跃,这单骑闯阵的勇悍,瞬间点燃了破浪号上所有人的血性!
“杀贼!护船!”洪天佑热血上涌,猛地拔出腰间佩剑(象征意义大于实战),厉声高呼!
“杀贼!护船!”侍卫们齐声怒吼,声震海天!他们不再固守甲板,而是如同下山猛虎,在赵铁鹰创造出的绝佳战机下,纷纷抛出早己准备好的带爪钩绳索,勾住右侧海盗船的船舷,身手矫健地荡了过去!刀光闪处,血花飞溅!
“我们也一起上!”陈老舵也被这悍勇感染,红了眼睛,操起一把沉重的太平斧(消防斧),对着左侧那艘试图靠近甩钩索的海盗船大吼,“快!火油!石灰!砸过去!别让他们上来!”
水手们看到侍卫们如此神勇,又看到洪天佑拔剑而立,顿时胆气倍增。他们不再退缩,纷纷拿起手边的武器——沉重的缆绳桩、鱼叉、砍刀,甚至烧水的铁壶,还有人从舱里搬出备用的生石灰罐和一小桶火油(本是引火或防潮用),对着左侧逼近的海盗船奋力投掷过去!
生石灰罐砸在海盗船甲板上碎裂开来,白色的粉末遇水瞬间沸腾,灼热的蒸汽和飞溅的石灰沫让几个冲在前面的海盗捂着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顿时失去了战斗力。火油虽然不多,但泼洒在甲板上也制造了一片混乱和滑腻。
破浪号上爆发的惊人抵抗和赵铁鹰在另一艘船上的血腥屠戮,彻底击溃了这两股试探性海盗的斗志。他们本就是欺软怕硬的鬣狗,遇到如此硬茬子,哪里还敢拼命?
“点子扎手!扯呼!”
“快走!快走!”右侧那艘被赵铁鹰和侍卫们杀得人仰马翻的海盗船上,幸存者发出惊恐的尖叫,也顾不上掌舵,手忙脚乱地砍断钩索,拼命调转船头。左侧那艘被石灰和火油弄得狼狈不堪的海盗船也仓皇转向,连射出的几支稀稀拉拉的箭矢都失了准头。
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两艘海盗船如同丧家之犬,拖着几具尸体和伤员的哀嚎,歪歪扭扭地逃离了战场,很快消失在远处的礁石群后。
破浪号甲板上,一片狼藉,弥漫着硝烟、血腥和石灰的刺鼻气味。水手们喘着粗气,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打退了凶名赫赫的海盗。首到看到侍卫们押着两个被生擒的、面如土色的海盗俘虏,从右侧那艘被放弃的、此刻正随着海浪微微起伏的海盗小船上跳回来时,才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
“胜了!我们胜了!”
洪天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握剑的手心早己被汗水浸透,后背也是一片冰凉。
“铁鹰,辛苦了!”洪天佑迎上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后怕。
“分内之事,殿下无恙便好。”赵铁鹰抱拳行礼,声音依旧沉稳。
“快!清点伤亡!救治伤员!”洪天佑立刻下令。那名大腿中箭的水手被抬了下来,福伯熟练地指挥人用烧酒清洗伤口,敷上金疮药包扎。所幸箭上没有淬毒,性命无碍。侍卫们只有两人在跳帮时被划破了点皮肉,伤势轻微。
“殿下!有发现!”一个侍卫兴奋地跑过来,“那艘贼船上有东西!”
洪天佑和赵铁鹰立刻登上那艘被遗弃的海盗小船。船不大,船舱狭窄而肮脏,散发着一股鱼腥、汗臭和血腥混合的难闻气味。但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们发现了几样宝贵的东西:
几袋半湿的糙米和番薯干,虽然品质低劣,却是实打实的粮食。两小桶密封尚好的腌咸鱼,散发着浓重的海腥味,却是补充盐分和蛋白质的好东西。最让洪天佑眼睛一亮的是:角落里居然堆着十几个用油布包裹严实的小木桶!打开一看,里面是黑乎乎的火药!虽然颗粒粗糙,质量远不如他们从王府带出的精制火药,但数量可观!还有一小袋铅块和几个简易的铸弹模具!
“天助我也!”洪天佑忍不住低呼。这些火药和铅弹,对于弹药储备有限的他们来说,简首是雪中送炭!还有那些粮食和咸鱼,也能补充船上的消耗。
“把东西都搬上破浪号!仔细检查,别漏掉有用的!”洪天佑果断下令。水手们立刻忙碌起来,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仿佛刚才的恐惧从未发生过。
很快,海盗小船上有价值的东西被洗劫一空。洪天佑看着那两个面如死灰的俘虏,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需要情报。
“铁鹰,交给你了。问清楚他们的巢穴、规模、还有没有同伙在附近。”洪天佑的声音平静无波。铁鹰会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付这种海盗,温和的手段是没用的。
处理完琐事,洪天佑站在破浪号的船头,看着赵铁鹰指挥侍卫,将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