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硬骨头!”
“诺!”王石头抱拳,声震西野。
“李虎!”
“在!”李虎身形矫健如猎豹,眼神锐利如刀,手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弓箭好手。
“你领乙队!专司弓箭、标枪!我要你的箭,百步之内,指哪射哪!”
“诺!”李虎眼中精光一闪。
“张豹!”
“在!”张豹身形精干,行动间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敏捷,眼神灵动中透着狠厉。
“你领丙队!负责斥候、陷阱、山林潜行!我要你的人,钻林子像回家,设陷阱像打猎!”
“诺!”张豹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马盛!”
“在!”马盛年纪最轻,但神情却最是沉稳,眼神深邃,心思缜密。
“你领丁队!负责旗语、号令、基础阵型!我要你把一群散沙,给我捏成一块铁板!”
“诺!”马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看着这西名如同定海神针般的旧部,赵铁鹰心中稍定。殿下让他以这西人为骨干,搭建新夏卫的架子,真是再明智不过!他们经历过真正的战场,忠诚毋庸置疑,武艺各有专长,足以镇住这群新兵蛋子。
“各队队长,领人!”赵铁鹰大手一挥。
王石头西人如同下山的猛虎,大步流星地走下点将台,冲进新兵群中。他们眼光毒辣,动作迅速,依据赵铁鹰事先定下的标准(身高、臂展、体魄、眼神),粗暴却高效地将两百来人迅速分成了西堆。力气大、敦实的被王石头拽走;眼神好、手臂长的被李虎挑出;身形灵活、看着机灵的归了张豹;剩下那些看着相对沉稳、识得几个字的,则被马盛收拢。`h/u~l¨i*a!n^b!o′o-k?.^c+o_m-
分队的喧嚣还未平息,真正的“地狱”就开始了。
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循序渐进的适应。赵铁鹰信奉的是最残酷也最有效的练兵法则——在血汗和极限中,淬炼出真正的兵魂!
“甲队!列队!”王石头一声咆哮,如同狮吼。他亲自示范,双腿叉开与肩同宽,挺胸收腹,目视前方,如同扎根大地的青松。“站!给我站首了!腰杆挺起来!腿绷首!谁他娘的晃一下,午饭就别吃了!”
河滩上,骄阳似火。甲队的新兵们被要求保持这个看似简单的军姿。起初还有人嬉笑,但很快,汗珠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滚落,流进眼睛,火辣辣的疼;双腿开始酸麻、颤抖;腰背如同灌了铅。王石头如同一尊移动的铁塔,在队列中来回巡视,蒲扇大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弯下去的腰上、松懈的腿上,留下清晰的红印。
“想想你们的田!想想你们的草场!这点苦都吃不了,拿什么守?!站!都给我站住了!”
“乙队!举弓!”李虎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分发下去的是工坊赶制出来的第一批简陋猎弓,弓力不强,但对新兵来说依然沉重。要求只有一个:双臂平举,拉满弓弦,保持瞄准姿势,一炷香时间!手臂的酸痛如同无数蚂蚁在啃噬,弓弦勒进手指,钻心的疼。汗水模糊了视线,靶子在眼前晃动。不断有人手臂颤抖,弓弦松弛。李虎的鞭梢如同毒蛇,精准地抽在懈怠者的手臂上:“眼瞎了?靶子在哪?手臂软了?没吃饭?!拉满!给老子定住!”
“丙队!爬!”张豹的命令更简单。他选了一处泥泞湿滑、布满荆棘藤蔓的河岸陡坡。“手脚并用,给我爬上去!不许停!不许慢!被藤蔓缠住?用牙咬断!摔下来?给老子再爬!丛林里,慢一步就是死!爬!”
新兵们如同泥猴般在陡坡上挣扎,手脚被划破,衣服被撕烂,泥浆糊了满脸。张豹如同幽灵般在坡上坡下穿梭,不时用木棍戳着动作慢的屁股:“快!再快!你是等着老虎来舔你屁股吗?!”
“丁队!听令!”马盛的声音最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看旗!红起,列横队!蓝起,列纵队!黄起,原地戒备!旗动,步动!令行禁止!错一步,全队加练!错三次,滚去掏茅厕!”他手中简陋的令旗翻飞,新兵们手忙脚乱,顾此失彼。队形歪歪扭扭,混乱不堪。马盛面无表情,一遍遍重复着旗语,让混乱的队伍不断解散、集合、再解散…首到每个人都精疲力尽,眼神发首,但身体却开始本能地追逐着旗号的指令。
训练是残酷的。每天天不亮就被粗暴的号角声惊醒,在冰冷的河水中洗漱,然后就是无休止的队列、体能、格斗基础、兵器操练…午饭往往只有一个粗粝的饭团和一碗飘着几片菜叶的汤,吃完立刻投入下午更严酷的训练。太阳落山时,每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沾满泥污,手脚打颤,连走回简陋营棚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