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要求加入大夏的请愿书,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外面越来越近的枪声、爆炸声,还有那“大夏万岁”的呼喊声,不断刺激着他的耳膜。
“总督阁下!顶不住了!中国人……不,是大夏人!他们的火力太猛了!士兵们挡不住!”一名满脸硝烟,胳膊上缠着渗血绷带的英军上尉撞开办公室的门,绝望地喊道,“港口……港口己经丢了!他们……他们快到总督府了!”
沃德尔爵士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他颤抖着手,拿起桌上那份来自伦敦措辞强硬的抗议电报,只觉得无比讽刺。
轰隆!
一声剧烈的爆炸在总督府院墙外响起!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紧接着,密集的脚步声和拉动枪栓的金属撞击声清晰地从大门方向传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己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高举双手出来投降!抵抗者,格杀勿论!”一个洪亮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总督府。
是孙猛!他带着陆战一团最精锐的突击队,己经肃清了外围,将总督府围得水泄不通。几挺“火神炮西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大门和窗口。
总督府内一片死寂。残余的卫兵和文员们面无人色,目光都集中在了沃德尔爵士身上。
沃德尔爵士最后看了一眼桌上女王的画像,那画像在爆炸的震动中歪斜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颓然地对副官挥了挥手,声音沙哑干涩:
“去……把白旗……挂出去吧……”
一面脏兮兮的白床单,被颤巍巍地挑出总督府最高的旗杆。在浓烟和硝烟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
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
孙猛端着步枪,第一个踏进总督府大门。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大厅里那些面如土色英国人。
沃德尔爵士挣扎着想站起来,保持最后一点体面,但双腿发软,试了两次都没成功。他只能颓然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个年轻且浑身散发出铁血气息的大夏军官一步步走近。
“我……我是大英帝国新西兰总督,约翰·沃德尔爵士……”他的声音显得干涩。
孙猛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他伸出手,不是握手,而是指向沃德尔爵士腰间悬挂的,象征着总督权力的佩剑。
“剑。”孙猛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沃德尔爵士浑身一颤,脸色由灰败转为惨白。他颤抖着手,摸索着解下那把装饰华丽的佩剑。双手捧着佩剑,无比屈辱地递了过去。
孙猛一把抓过佩剑,看都没多看一眼,随手扔给身后的副官。他的目光扫过整个大厅,声音洪亮地宣布:
“根据大夏王国国王陛下谕令!自即日起,新西兰南岛全境,正式纳入大夏王国神圣版图!所有抵抗,视为叛乱,就地剿灭!所有放下武器者,依大夏军律予以俘虏待遇!”
他的话音刚落,总督府外,整个达尼丁城,甚至整个南岛,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大夏万岁!”
“国王万岁!”
十万华人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彻底淹没了这片曾经属于大英帝国的土地。
消息如同飓风,席卷全球。
伦敦,唐宁街十号。
“废物!一群废物!沃德尔那个懦夫!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投降!”迪斯雷利首相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屋顶,他抓起桌上的水晶墨水瓶狠狠砸在墙上。“远东舰队!一天!就一天!全完了!南岛也丢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议会里吵翻了天,托利党和辉格党互相攻讦,指责对方应对不力。《泰晤士报》哀叹“帝国荣耀的黄昏”,激进小报则叫嚣着“必须用十倍的鲜血洗刷耻辱!”
然而,咆哮归咆哮,抗议归抗议。当海军部将一份冰冷的损失报告和重建所需的预算摆在迪斯雷利面前时,当他看到地图上那遥远的距离,想到被大夏拉拢的德国,想到欧洲的情况……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力感。
隔着半个地球,鞭长莫及。再派舰队?要派多少舰队过去?需要多少钱?多久才能到?
最终,伦敦只能发出一份份措辞更加激烈的外交抗议照会。字里行间充满了愤怒、屈辱和……难以掩饰的虚弱。
而在新夏京王宫,洪天佑看着林海生和孙猛联名发回的详细战报和受降书,脸上露出了掌控一切的淡然微笑。
战报清晰罗列:
大夏方:
阵亡:11人(多为登陆初期遭遇零星冷枪及爆炸破片所致)。
负伤:37人(多为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