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不能停!
“炮火!集中炮火!给我轰开那个缺口!”赤柴在后方指挥部通过望远镜看到东关的惨烈景象,气得暴跳如雷,指着东关城墙一处被航弹炸得摇摇欲坠、又被守军火力重点封锁的坍塌点怒吼。
鬼子的野炮中队和所有能调动的步兵炮、迫击炮立刻调转炮口,炮弹如同冰雹般集中砸向东关城墙那处最薄弱的缺口区域!
“轰隆!轰隆!轰隆——!”
连续的猛烈爆炸在狭窄区域反复叠加,威力惊人!本就残破不堪的城墙再也承受不住,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和漫天烟尘,一个宽达三米多的巨大豁口被硬生生炸开了!碎石砖块如同瀑布般向内坍塌。
“缺口打开了!突击队!上!”鬼子指挥官声嘶力竭地狂吼。
一支由百余名精锐小鬼子组成的敢死队,头上缠着“必胜”的白布条,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在掷弹筒和机枪的拼死掩护下,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不顾一切地从豁口处蜂拥而入!他们成功了!日军终于突入了藤县城内!
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脸上露出了狰狞和狂喜,仿佛胜利唾手可得!他们迅速散开,试图抢占豁口内侧的阵地,为后续大部队打开通道。
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惊慌失措的守军,而是房青山和程世涛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就在鬼子敢死队大半涌入豁口,队形在狭窄空间内略显混乱的那一刻,程世涛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算计,猛地挥下手:“就是现在!火力全开!一个不留!”
“开火——!”
豁口内侧不到五十米的几处废墟中,突然喷吐出两道更加凶猛的火舌!那是程世涛预留在此、一首没有暴露的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它们形成的交叉火力,瞬间就将涌入豁口的日军队伍拦腰截断、撕得粉碎!
同时,数挺捷克式轻机枪从侧翼疯狂扫射,封锁日军后续跟进的道路。MP40冲锋枪的密集弹雨则如同泼水般覆盖了豁口内立足未稳的鬼子士兵。
更致命的是,迫击炮弹带着精准的弧线,呼啸着砸进豁口外试图增援的日军后续部队人群中!
短短几分钟!涌入豁口的一百多头鬼子精锐敢死队,连同试图跟进的后援部队前锋,如同被投入了绞肉机!
在绝对优势的火力和地形压制下,他们甚至没能组织起一次像样的反击,就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尸体层层叠叠,几乎堵塞了小半个豁口,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八嘎牙路!!!”后方指挥的赤柴八重藏通过望远镜看到这地狱般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他精心策划的突击,投入的精锐,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被守军如同杀鸡宰羊般屠戮殆尽!
极致的愤怒和耻辱彻底吞噬了赤柴八重藏的理智。他像一头彻底疯狂的野兽,双眼布满血丝,猛地抽出军刀,歇斯底里地咆哮:
“快点!使用特种弹!目标,东关豁口及两侧城墙!我要让这些顽抗的支那猪,在痛苦中窒息!全部死绝!快!发射!”
片刻之后,一阵沉闷而怪异的发射声响起。数十枚拖着淡黄色或灰白色烟雾的炮弹,带着不祥的轨迹,越过战场,精准地落在了东关豁口区域及其两侧的城墙上。
“嗤——嗤——”
淡黄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带着一股浓烈刺鼻的大蒜和烂菜叶混合的恶臭,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沉降、扩散。
“毒气!鬼子放毒气了!”城头上响起了惊恐的呼喊。许多没有防护经验的川军士兵顿时惊慌起来,剧烈的咳嗽和呕吐声此起彼伏,有人痛苦地捂住了口鼻和眼睛。
“别慌!警备营的!戴面具!”房青山在指挥所内厉声喝道,同时迅速从腰间解下自己的德制M30防毒面具套在头上。程世涛和周围的警备营官兵动作娴熟,纷纷戴上了系统兑换的防毒面具。
毒烟在弥漫,守军的阵地上出现了混乱和痛苦的呻吟。鬼子的观察哨看到烟雾笼罩了城墙,守军的火力明显减弱,甚至有人影在痛苦挣扎,顿时狂喜地报告:“特种烟命中!支那军出现混乱!”
“杀给给!突击!”赤柴八重藏狞笑着,再次下达了冲锋命令。他相信,在毒气的肆虐下,守军己经失去了抵抗力。又一批鬼子士兵,戴着简易的防毒口罩,端着刺刀,嚎叫着冲过弥漫的毒烟区,扑向那仿佛唾手可得的城墙豁口。
烟雾缭绕中,能见度很低。冲在最前面的鬼子士兵,似乎己经能看到豁口内痛苦倒伏的身影。胜利就在眼前!
然而,当他们冲进弥漫着毒烟的豁口区域,踏入那片布满同伴尸体的修罗场时,两侧的废墟和残墙之后,突然再次响起了那令他们魂飞魄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