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位置而出现结构性损伤。

下午两点，烈日炙烤着血腥的战场。日军终于打出了他们最后的王牌——战车部队。

"战车！小鬼子战车上来了！"观察哨的喊声让7号堡垒内的守军瞬间绷紧了神经。

不辣从射击孔望出去，只见河对岸尘土飞扬，二十多辆日军战车排成楔形队形缓缓驶来。打头的是八九式中战车，57mm短管炮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后面跟着更轻快的九五式轻战车，37mm炮不断喷吐火舌，为步兵开路。

"全体注意！战防炮准备！"班长一声令下，碉堡底层的pak40和pak37战防炮缓缓伸出射击口。

崔大胡子调整MG34的射角，瞄准战车后面的伴随冲锋的鬼子步兵："狗日的小鬼子，这次看爷爷怎么收拾你们！"

日军战车集群在距离防线约800米处突然加速，发动机咆哮着冲向守军阵地。与此同时，日军所有剩余火炮一齐开火，试图压制守军火力。

"开火！"随着命令下达，整个防线上的战防炮同时怒吼。7号堡垒的40mm炮第一发就命中领头八九式战车的炮塔根部，穿甲弹非常轻松撕开25mm的装甲，战车内部瞬间爆出一团火光。

炮塔首接飞起来十多米高，穿甲弹跟筷子统豆腐一般，首接射穿了小鬼子引以为傲的战车！

"打得好啊！"不辣兴奋地大叫，手中的MP40对着试图跟随战车冲锋的日军步兵扫射，首接打完了一支弹匣。

短短十分钟内，日军战车部队遭受灭顶之灾。守军碉堡内的37mm和40mm战防炮从各个角度射击，专门瞄准日军战车薄弱的侧面和后方。隐蔽在战壕中的反坦克小组也趁机发射巴祖卡火箭弹，给日军战车致命一击。

一辆九五式轻战车侥幸冲过火力网，却在距离碉堡仅50米处压上了反坦克地雷。随着一声巨响，战车履带被炸断，瘫痪在原地。车长刚打开舱盖想逃跑，就被崔大胡子的机枪打成了筛子。

"撤退！全体撤退！"日军战车联队长绝望地下令。二十多辆战车只剩七辆狼狈逃回，河滩上到处是燃烧的钢铁残骸和日军士兵的尸体。

夕阳西下，持续一天一夜的激烈战斗终于暂告段落。日军三个师团在付出惨重代价后，未能取得任何实质性突破。史河西岸，房青山部队的防线依然固若金汤。

碉堡内，不辣瘫坐在墙角，机械地往弹匣里压子弹。要麻正在帮崔大胡子更换MG34的枪管，两人手上全是火药灼烧的痕迹。

"王八盖子滴，小鬼子今天可算尝到厉害了！"不辣咧嘴笑着，露出沾满火药灰的牙齿。

班长清点着弹药储备，神情却不见轻松："别高兴太早，小鬼子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今晚可能还有夜袭，都给我打起精神！现在，赶快轮换休息，睡一会！"

与此同时，日军第十三师团指挥部内气氛凝重。荻洲立兵盯着作战地图，眼中布满血丝。一天激战下来，他的部队伤亡超过两千人，却连对方防线的皮毛都没摸到。

"必须改变战术。"筱冢义男沉声道，"正面强攻代价太大，我们应该寻找其他突破口。"

中岛今朝吾重重拍桌："还有什么战术？航空兵被打残，炮兵损失惨重，战车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亲王殿下的命令根本就是让我们去送死！"

荻洲立兵深吸一口气："给军司令部发报，请求暂停进攻，重新评估作战计划。"

当夜，日军三个师团后撤五公里休整。房青山站在指挥所外，望着远处日军营地的篝火，神情凝重。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

"命令各部抓紧时间修复工事，补充弹药。医疗队全力救治伤员。"房青山转身对程世涛说，"另外，通知航空教导队，明天继续加强空中巡逻，绝不给小鬼子任何喘息的机会。"

天空中，一弯新月悄然升起，冷冷地注视着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史河水静静流淌，冲刷着岸边的血迹，却冲不淡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和死亡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