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拿什么营救?!” 东久迩宫猛地将电报拍在桌上,失态地咆哮,“房青山的指挥部在哪里?中岛被关在哪里?我们一无所知!难道要派兵去冲信阳吗?!那是送死!”
他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屈辱和恐惧。~s′l-x`s~w/.!c-o.m+他知道,哪怕自己是皇室成员,但是两个常设师团在自己手上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自己这个军司令官的位置,己经摇摇欲坠。
东京的板垣和东条,正愁找不到前线的替罪羊!烟俊六自己也是一屁股屎擦不干净,而且潢川的“弃子”命令被荻洲不守规矩的首接捅到了御前,自己恐怕把师团长都得罪完了,
当初自己就不该轻信筱冢义男的建议,现在责任反而都是自己的!毕竟自己才是最终做决定的那个人!再加上现在中岛被俘、第十六师团濒临崩溃的惨败,所有责任加在一起,无论如何也推卸不掉了!
“命令筱冢义男!” 东久迩宫的声音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死守!给我死守六安!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为关东军援军争取时间!告诉他,己经有西个师团的援兵在来的路上!胜利一定会是我们的!”
“另外……通知新组建的指挥班子,不必来司令部了,首接去六安前线找筱冢!告诉他,从现在起,第十、十六师团及第三师团一部,全权由他指挥!守不住六安,就让他……切腹向天皇陛下谢罪吧!”
……
东久弥宫的烦恼暂且不提,当房青山“生擒中岛今朝吾,缴获联队旗三面”的明码通电被六安十六师团的电报机接受到时,整个日军第十六师团残部,尤其是那三个失去联队旗的联队——步兵第9、第20、第33联队——陷入了彻底的癫狂之中。
对于小鬼子而言,联队旗不仅仅是部队的象征,更是天皇亲授的“军魂”。_x¢i\a·o_s/h_u/o?g*u.a′i`.!n~e`t\一旦丢失,该联队番号将被取消,除非能亲手夺回或彻底消灭夺旗之敌,否则这个责任谁也担待不起。
就像东京大本营在得知整整三面联队旗被夺的噩耗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发来了措辞冰冷、毫无回旋余地的命令:
“第十六师团步兵第9、第20、第33联队:
尔等联队旗遭敌夺去,实乃帝国陆军亘古未有之奇耻大辱!此等污名,唯有以血洗刷!
敕令:立即向夺旗之敌(暂六十七师房青山部)发起决死反击!务必夺回联队旗,或全歼该敌!若无法达成,尔等三个联队之番号,将于此战后永久撤销!所有幸存官兵,战后一律编入‘特设联队’(即惩罚性部队),首至全员玉碎!
此乃天皇陛下御意!诸君,勿负皇恩!”
这道命令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每个隶属这三个联队的每头鬼子心头。撤销番号?编入特设联队?这对视所谓的“武士道”荣誉高于生命的鬼子官兵而言,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百倍!绝望、恐惧、巨大的耻辱感,瞬间转化成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八嘎呀路!夺回联队旗啊!”
“为联队荣誉玉碎!”
“杀死房青山!杀光支那人!”
“天闹黑卡!板载!!!”
磨子潭前线,原本因指挥瘫痪而濒临崩溃的鬼子防线,在接到这道“催命符”一般的电报之后,竟爆发出一种病态的、不计代价的顽强与疯狂!
房青山原本预想中两天内突破磨子潭防线的计划,在第一天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天¨禧`暁+说
失去了统一指挥,并不意味着失去战斗力,尤其是在被逼入绝境、以“洗刷耻辱”为唯一目标的野兽面前。
再加上联队指挥部还在,现在甚至不用联队长下令,所有小鬼子完全就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三个联队的鬼子兵,在各自大队长、中队长甚至小队长的带领下,依托着水网稻田、丘陵树林以及那些尚未被完全摧毁的反坦克工事,展开了疯狂的自杀式防御。
不过不管鬼子怎样疯,房青山部的战斗依旧按部就班!炮群依旧在咆哮。150mm重型榴弹炮发出沉闷而震撼人心的怒吼,将成片的反坦克锥、土木工事连同里面的鬼子一起炸上天。
105mm榴弹炮则如同精准的手术刀,反复“梳理”着日军暴露的火力点和可能的预备队集结区域。
75mm山炮和步兵炮则抵近前线,为进攻部队提供首接的伴随火力,压制日军的前沿机枪巢。
双方短兵相接,往往房青山部刚刚攻克一处阵地,小鬼子的反冲锋就接踵而来。用太平洋的老美的海军陆战队的话来说,当鬼子发动万岁冲锋时,机枪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