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
秦淮如倚在苏建设家的门框边,抽泣不止。
她的思绪飘回过往,忆起儿子往日的温顺,以及此刻断指的惨状和被带走时的哀嚎,心痛如绞。`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棒梗,妈定会将你救回!”秦淮如抹干泪水,整理一番后,缓缓向家的方向迈步。
未及家门,偶遇两位妇人端着水盆走出。
“他婶子,听说最近严打,咱们四合院又摊上这等事,红旗单位怕是泡汤了,真是造孽!”
“谁说不是,这两天事出不断,先是老太太那档子丑事,后是贾张氏带着孙子行窃。”
“听说严打正紧,棒梗虽小,弄不好得在少管所待上十年,怎就偷人家东西了呢!”
……
妇人的交谈声虽轻,却恰好落入路过的秦淮如耳中。
十年!秦淮如心头一震,慌乱无措,全然不顾避嫌,急奔易中海家。
“一大爷,一大爷!”
易中海夫妇早已醒来,年岁已高,睡眠本浅,加之冬日寒冷,活动可暖身,故早餐用得极早。
闻秦淮如声,易中海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嘀咕:秦淮如怎还不懂,院里应避免亲近。
虽心有不愿,易中海仍开了门。一旁,大妈静默地坐着,啃着窝窝头就咸菜,仿佛外界一切与她无关。
易中海面色阴沉,门刚启,秦淮如已跪倒在地。
“大爷,求您救救棒梗吧,他年幼不到十岁,现已残废,若再入狱十年,这一生就毁了!”秦淮如泣不成声,引得周围邻里纷纷侧目,有的甚至探头望向易中天,心思各异。
“秦淮如,快起来!东旭是我徒弟,棒梗也算我半个孙儿,他有事我怎能袖手旁观?”易中海一句话让众人无言。
接着,他将秦淮如领进家门。一大妈默默添了副碗筷放在秦淮如面前,默不作声地用餐,似乎对一切早已心知肚明。
秦淮如已无暇他顾,紧拽着易中海的衣袖,哀声道:“大爷,巡捕房正严打,棒梗说不定会被判十年,这可怎么办啊!”言毕,掩面而泣。
易中海面色凝重,此事多少与老太太和傻柱有关。四合院本是年年红旗单位,却因他们惹出麻烦,让街道办不满。红旗单位能否保住且不说,此事恶劣影响已波及众人。加之苏建设的举报,四合院成了巡捕房的重点关注对象。大环境亦不利,棒梗和贾张氏被判十年并非不可能。只是棒梗年幼,十年后也才二十,而贾张氏恐怕更难出狱。
“别急,严打之事我有所耳闻,但不确定。”易中海叹了口气,似乎有所感触,“现在关键是要拿到苏建设的谅解书!”
谅解书?秦淮如一脸茫然,她根本不知谅解书为何物。
然而,一想到能救棒梗,她急忙说道:
“苏建设这孩子太狠心了,就是不肯原谅棒梗!”
“棒梗虽有错,但也不至于此吧?难道苏建设就没问题吗?”
“若他能分点面给我们,棒梗又何必去偷呢?”
“院子里谁不知我们家艰难?大家都会帮忙,为何他就不能?”
一旁的大妈闻言,眉头紧锁。
她还记着自己在医院垫付的挂号费,听秦淮如这语气,似乎并没打算归还。
“好了,少说几句吧,现在关键是要让苏建设写下谅解书,棒梗才能免于少管所之苦!”
“况且现在是严打时期,晚一天拿到谅解书就多一分变数,你还是快想办法拿到谅解书吧!”
秦淮如离开易中海家时,只拿到五块钱。
这是她费尽口舌才借到的。
本在一旁沉默的大妈,一听秦淮如想借一百块让苏建设写谅解书,顿时怒了。
“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刚花了五千多块,家里都快垮了,还要借钱给她?这日子不过了!”
“大妈,求您帮帮我吧,这钱就当是我欠您的,我以后一定还!”
秦淮如几乎又要跪下。
可大妈根本不为所动。
平时借个三五块,就当丢了。
但现在,自家已付出这么多,秦淮如一张口就是一百,谁能接受?
“行啊,你先把这些年欠我们家的钱还了再说!”
最终,易中海以五元平息了**。
“好了,别争执了。东旭毕竟是我徒弟,师傅怎能坐视不理?
秦淮如,这五元你先收下,余下的我来处理。你也想想办法,再筹措些资金。”
离开易中海家后,秦淮如满心沮丧。
她每月的收入总是入不敷出,还得向傻柱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