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不气我非憋死不可!”
“他苏建设算哪根葱!以前他父母健在时,还得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大爷呢!”
“现在倒好,天天挤兑我,他算什么东西!”
“还当着众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他也配?我可是八级钳工!厂长见了我都得客气三分!”
“谁见了我不得尊称一声易师傅!”
易中海滔滔不绝地指责苏建设,持续了十多分钟,唾沫四溅。
“越想越气!这小子!”
一大妈轻拍易中海的背,帮他顺气,真怕他气出个好歹。
见易中海这副模样,一大妈心中担忧,生怕他被气死。
“老易,别跟苏建设较劲了,难道非得闹出人命才肯罢休?”
一大妈渐渐明白,每次老伴与苏建设争执,回来总是一肚子气。
如今都已年过五十,还能活几年?
万一哪天老易走了,她可真就成了无依无靠的老太太。
“别气了,快吃饭吧。”
说着,一大妈递给易中海一个窝头。
易中海接过窝头,掂了掂,硬得能当锤子使。
真咬了一口,牙都得硌掉。
再看桌上,空空如也,意味着今日早餐乃至午餐就只有这些窝头了。
“你吃吧,我吃不下。”
“唉!”
以往易中海还能偶尔吃上炒菜,现在却只能顿顿啃硬得像砖头的窝窝头,他实在难以忍受。
一大妈叹了口气,说:“刚才后院的老太太来找我借煤。”
“我没办法,只能借给她三斤。”
“什么!”易中海闻言猛地瞪大眼睛,“你为什么要借给她?”
“她是五保户,街道上怎么可能让她挨冻受饿呢!”
“哼!这个老家伙,现在居然连我的便宜都敢占了!”易中海气呼呼地想要去找聋老太太理论,但又转念一想,他还想通过聋老太太与街道拉上关系,好让自己在这个院子里永远保持话语权。
毕竟,一大爷的头衔并不是街道办给的,而是院里人自己推选的。虽然街道对院里的事都会询问易中海的意见,但如果真的搬出“一大爷”的名号去办事,只会让人笑话。
“算了,借就借给她吧。”易中海想了想,又坐回了椅子上。
看着炉子边所剩无几的煤块,易中海不禁头疼起来。煤要是烧完了,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啊。
“要不……下午我们去外面捡些树枝树叶回来?”一大妈提议道。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我……我可是八级钳工,你让我去捡树枝树叶?”
话未说完,敲门声突然响起。
“一大爷,您在家吗?”是傻柱的声音。
“快快快,先把这些煤藏起来。”易中海连忙指挥一大妈藏煤。
等一大妈匆匆把煤藏好后,易中海才给傻柱开了门。
“柱子啊,怎么了?”
傻柱站在门外,尴尬地挠着头,却发现易中海并没有请他进门的意思,这让他心中又是一阵羞愤。
“一大爷……我……我想借点煤。”
“冷得实在不行,感觉就要在屋里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