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傻柱停好板车,将买回的水果、豆汁、炸糕等卸下。
哼着小调进了屋。
易中海家有三间房,易中海与大妈同住一间,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和棒梗挤一间,傻柱则住在堂屋。
卖瓦之事是易中海与傻柱半夜商定的,贾张氏尚不知情。
她昨晚已放话,谁敢动她家瓦片,她就和谁拼命。
毕竟卖瓦如同卖地,传出去是要被人唾弃的。
但傻柱有字据在手,又年轻气盛,岂会在意这些?
“一大爷,秦姐。”
“都起了,来吃早饭吧。”
回到自己屋,傻柱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将早点等放在桌上,随后走进秦淮茹的屋。
贾东旭睁开眼看见傻柱,刚想开口骂,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傻柱端着一盆热水和毛巾走了进来。
这样的待遇让贾东旭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
“柱子,哪用你端水进来啊。”
“嗨,东旭哥,咱们都是邻居嘛。”
“端盆水还不是顺手的事。”傻柱说话十分客气。
贾张氏穿衣下床,对傻柱的行为颇为满意。
“柱子,你也不小了,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那太好了。”傻柱笑道,随即又说:“张大妈,洗完脸记得出来吃早点,今天的早点可丰盛了。”
此时,易中海走出屋子,恰好遇见从秦淮茹屋里出来的傻柱。
两人对视一眼。
“完了?”
“完了。”
“多少?”
“四十。”
“这么多!”
“大雪封城,城里这些东西紧缺,自然就贵了。”
一大妈见两人神秘兮兮地交谈,皱起眉头:“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先吃早点吧。”
易中海洗净手脸,端坐在凳子上。桌上摆着炸糕、豆汁儿、果子、油饼等早点。
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花的是老贾家的钱,傻柱一点也不含糊。
“柱子,太过分了。”
“这时候有钱也得省着花。”
“得了吧,一大爷。”
傻柱擦手坐下,嘴朝秦淮茹他们那屋努了努。
“得先把那个老家伙的嘴堵上。”
“也是。”易中海点头,拿起一块炸糕大口吃起来。
炸糕是天津的特色小吃,北京也有。以糯米面为皮,豆沙为馅,做成饼状后油炸而成。炸糕软糯香甜,既美味又耐饿。尤其在这寒冬腊月,吃上一口炸糕,再配上几根小咸菜,咸、糯、甜在口中交织,令人回味无穷。
易中海匆忙吞下了第一块炸糕,随即又抓起第二块,眼眶里泛着泪光。美味至极,香气扑鼻,他已许久未尝到如此有滋有味的食物了。自打赔偿苏建设数千元换回傻柱和聋老太太的自由后,家中餐餐皆是窝窝头配白开水。窝窝头仅能填饱肚子,毫无风味可言,这段时间他的味蕾几乎失去了知觉。
“咳咳!水……水!咳咳!”易中海左手握果,右手持糕,喉咙被噎得鼓胀,眼珠几乎要瞪出。显然,是进食过急所致。糯米炸糕,未经细嚼便下咽,自然容易噎住。
“一八七,慢点吃!”一大妈递过水,眼中满是责备。若非有傻柱等外人在场,她定要狠狠数落易中海一番。这般年纪,进食却如猪嚼食,哼哼唧唧。
傻柱手持炸糕,惊愕地望着易中海的吃相,这等模样他已多年未见。易中海此刻仿佛护食之犬。傻柱甚至觉得,若他去抢易中海面前的食物,对方或许会露出獠牙。傻柱细细品味着手中的炸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