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被小苏赶出来!”
“丢脸!老娘又不是没丢过!”
一咬牙,一跺脚,贾张氏迈进了苏建设家的门。
屋内,苏建设和楚嫣正在打牌。
门开着,玩的是正经牌。
其实就是接龙游戏。
贾张氏踏入屋内,楚嫣面色骤变,她对这个悍妇全无好感。?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家中做主的是苏建设,楚嫣顺从地坐到苏建设身旁。
苏建设悠闲地跷起二郎腿,眼皮半垂:“张大妈,何事劳您大驾?”
“就不能叫我一声,我自会前去?何必亲自上门?”
果然,苏建设擅长这般的冷嘲热讽。
贾张氏抹去脸上汗珠,从兜里掏出两双鞋底及一副小型护膝。
“小苏,大妈以前若有得罪,现已悔悟。”
“听说旺财冬天腿冷,我特地连夜做了副护膝送来。”
“你给旺财试试。”
苏建设坐直身子,审视着贾张氏:“张大妈,你这是唱的哪出?”
贾张氏心头一紧,但仍强作镇定。
“小苏,别这样说话。”
“你怎会突然转了性?”
苏建设一脸困惑:“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
贾张氏心再次揪紧,后悔来此求苏建设。
苏建设的嘴,着实刻薄!
“其实,是想求你帮个忙。”
“老易和老刘他们商量着办宴席,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贾张氏低声下气。
“行了,别说了。”
苏建设打断:“不就是想说易中海他们不带你玩嘛。”
这事苏建设心知肚明,毕竟那些老头的压力都是他给的。
他们只能联手,还贪份子钱,自然不希望参与者太多。
“不过,也不是无解。”
苏建设接过贾张氏的东西。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你快说说。”
“想必您也想到了办法吧。”
“何不您也设宴呢?”苏建设微笑道。
贾张氏皱眉:“设宴?我家又没婚嫁节庆,如何设?”
苏建设眨眨眼:“那就为了纪念老贾……不对。”
“为悼念老贾逝世多少周年嘛!”
“这不就对了!”
贾张氏一脸愕然:“这……是否太过无礼了?”
贾张氏喉头微动:“只怕……只怕众人不会来吧。”
毕竟,历来只闻红白喜事,哪听过纪念死人周年的宴席。
“不来?”
苏建设轻蔑一笑:“张大妈,您就不想想,他们赴宴为哪般?一来图面子,二来不就是为了席上那口吃的?若是我掌勺,他们还能不来?”
“你掌勺?”
贾张氏心存疑虑,曾被苏建设多次戏弄,对他的好意半信半疑。
但转念一想,院里人都馋苏建设的手艺,常听姐妹们议论,能吃上一口他做的菜,死了也值。
以前这话听来刺耳,如今却成了信心。
“小……小苏,你真愿意来帮忙?”
贾张氏难以置信,又问了一遍。
苏建设摆手,一脸轻松:“都是邻里,张大妈要办宴,我岂有不帮之理?”
“只不过……”
话至此,苏建设突然顿住,转身抠起了手指。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换上了七分了然三分不屑的神情。
来了,又来了!
我早就料到这小子心怀不轨,又想占我便宜。
老贾离世时,厂里发了两百多补贴。
后来贾东旭残废,鉴于贾家两代人都为轧钢厂牺牲,厂里在原有三百补贴的基础上,又加了一百五,算是表彰。
这些钱一直掌握在贾张氏手中。
也因此,贾家是院里唯一拥有缝纫机的家庭,那时缝纫机昂贵,票也极为难得。
但尽管家里宽裕,贾张氏出手却极为吝啬。
“要不...”贾张氏试探性地问,“二十块如何?”
“呵呵,张大妈,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苏建设冷笑,“昨天有人出一百五请我,我还在考虑呢。”说着,他便起身要赶人。
二十块?
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这可是办丧事,街上随便找个厨子都不止这个价!
贾张氏被推至门口,仍不死心地抓着门框:“小苏,小苏!”
“四十!四十总行了吧!”
“哎哟,你这老东西!我的黄花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