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心意。
你几文,我几文的,往福禄寿箱里塞钱。
箱子在祠堂里,进去的人塞多少,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
等都捐完,族长把箱子拿出来,当众打开,倒在桌上。
然后当众清点明白,再根据考县试的人,平分这钱。
这时,就有人站出来说话。
“族长,有人考了七八次连县试都没过,凭什么还来分钱。”
这话的目标就是大伯。
大伯红着脸,反驳:“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去年不行,不代表今年肯定不行。”
“呵呵,一回两回都无所谓,七回八回也是运气不好么!”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了族人的议论。
庄毅听口气,似乎都赞同不给大伯分钱。
祖父气道:“祖宗神明在上,你别乱嚼舌根子。我儿今年刻苦,来年一定得中!”
“未必吧。”
祖父就和那人吵起来,眼见就要打起来。
族长道:“钱虽少,是全族辛苦所得,我是族长,不能偏袒,有人觉得不妥就举手。”
哗啦啦……举手的一大片。
祖父和大伯都懵了。
“哼!这钱,我不要了。”大伯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走。
不仅没有换来同情,反而惹得大伙觉得,这个决定是无比正确,升米恩斗米仇的玩意儿,不值得大伙捐赠。
祖父也想走,但他还算理智,知道走了会引起族人的不满。
庄毅眼瞅着一桌子铜钱,大概有三四两,而考科举的只有两个人。
于是,厚着小脸,举起手来:“族长,我能借点么?”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被八岁的孩童吸引来了。
阿爹赶忙把他的手放下,“小小年纪,别跟着掺和。”嘴上说的凶,却是挤眉弄眼,让他别说话。
族长知道一些关于庄毅的情况,心里是同意的,但面子上要过得去。
“哥儿,这钱不是借的,是给考科举捐的。”
“我也要考。”为了弄钱,庄毅也不管这事多么震撼。
大伙都愣住了。
“你考什么,别捣乱。”阿爹急坏了。
族长倒是很温和,笑道:“行啊。等我去栖霞书院问清楚,再把这个钱给你,如何?”
“嗯嗯。”庄毅点点头。
祖父、祖母和爹娘都一脸懵逼。
族人们议论纷纷,大多不相信这是真话,只当族长是在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