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觉得有理,便答应了。
于是。
庄毅喜提廊下单人课堂,背后是墙壁,终于可以安心练字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
副山长还安排了杂役,悄悄的盯着他。
监院不解,放着正事不干,干嘛天天盯着一个孩子。
“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你见过九岁就能做县、府案首的孩子吗?”副山长有些许激动。
监院懵了,而后恍然大悟:“您是说,咱院里廊下那位,是阮老先生口中的书法奇才庄毅。”
“极有可能。但他为了掩饰自己,故意交了一篇很差的字。所以,我没有当众揭穿他。”
“那还干嘛监视他。”
“你呀。”副山长笑道,“九岁神童在书院,这种机会,百年一遇。”
“是了是了,还是山长想的周到啊。”
放学回家的路上。
庄毅背着木板,提着竹筒,拿着简陋的毛笔,问左俊生:“今天上课怎么样啊?”
这会儿没外人,左俊生一点也不羞耻。
他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于是口若悬河:“好的很。你哥们我,三岁识千字,五岁背诗词,七岁熟读四书五经,”
“是北湖……不对,是整个湖广布政司,名声赫赫的神童!”
“中个状元,还不是手到擒来。”
“区区一天的课程,对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庄毅:“……”
你真能吹牛!
为了鼓励好友难得的学习热情,庄毅仍然发出惊叹:“哇!原来哥儿这么优秀,这么厉害,作为学渣的我太难了。”
“没事没事,哥们会带你一起进步。”
左俊生被一阵彩虹屁给弄飘了:“低调、低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咱还想多活几年。”
庄毅点头:“受教了,还是哥儿想的周到。”
两个人一唱一和,潇洒地走着。
“哥儿,我压力很大,明天想在家歇一天。”庄毅还惦记着书屋的书。
整整几间大屋子,还等着我去看完呢。
左俊生也看出来了,笑道:“那可不行,练字是久久为功,你要是一旦半道放弃,就会退步,这是先生在课堂上说的。”
“好吧。”庄毅决定,把书带过去,一有空就看。
对,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