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道:“我正想说,毅哥儿上到一半就走了,据说是去码头接他的朋友,白白错过了大好良机。”
“唉!这孩子太有主见了。”庄镇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庄毅的娘,王氏也有些着急:“快去找找,把他找回来?”
“算了吧。”庄老爷子吧嗒一口烟,“毅儿这孩子有想法,又特别懂事,咱们当大人的,还是别太管他。”
庄亮心中一动,抬头看爷爷:“阿爷,我也很懂事……”
“懂你个头!”老爷子气鼓鼓的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什么时候考过童子试,什么时候才有自由。”
“哦。”庄亮低下头。
庄毅看儿子委屈的样子,心疼的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不料,被老爷子看在眼里:“庄锦,你也一样!这么大的人,连一个童子试都过不去。”
父子俩都低着头,回书屋读书。
傍晚。
两个童子,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走在行人如织的青石路上。
一个是庄毅,另一个正是他在省城的朋友,左俊生。
左俊生第一次来荆阳府,人生地不熟,作为本地人的庄毅,理所应当的做起了导游,带着他在府城走动。
“毅哥儿,听说荆阳府来了一位大儒,你干嘛不去见他,却跑来接我?”嘴上这么说,左俊生心里是高兴的。
尤其是当他在船上看到庄毅时,激动的流泪。
一开始,他娘,也就是二夫人不认为庄毅会来接他。
毕竟旷世大儒在荆阳府呢!
甚至为此和儿子打赌——如果庄毅来接,就在荆阳府多玩一天,第三天再启程。庄毅不来,就明天出发。
他们一家是在族人和家丁的保护下,去西北探望左俊生的父亲。
“你是我的朋友,大儒和我不熟,我当然来接你。”庄毅回答。
“嘿嘿!”左俊生回头看娘,一脸得意。
二夫人也欣慰的笑了,儿子有个好友,是一件大好事。
庄毅随后问他为什么来荆阳府。
左俊生把前往西北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庄毅听了,郑重道:“俊哥儿,你能来看我,我非常高兴,但是我不能留你在荆阳府。”
“为什么?”左俊生一阵失望,他很想留一天,哪怕半天。
“我庄毅的朋友,一定是忠孝仁义的哥儿。”庄毅道,“你爹肯定盼着你去西北,我怎么能让一个孝子不去看望他自己的父亲,而强留在荆阳府玩耍。”
“毅哥儿……”
“等你回来,再在荆阳府留一天,如何?”
“好!”左俊生珍重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