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她怕他悔,也怕真的越拆越紧,反而成全了他们。
“不争气的东西!”沈曼意骂了一声,说:“你回去吧。”
岑阅不想走,还想再跟母亲说说,沈曼意拦道:“哪有那么好办?等着吧。”
岑阅高兴了,说:“我留下陪您吃个饭。”
“你少在家气我,赶紧走。”
“我没地方吃饭。”
“家里不做你的饭。”
岑阅:“......”
-
岑阅虽然不在体制内,但也不是全然不懂的小白。
就算母亲肯帮忙,笔试可拼的是真功夫,必须入围才行。
光入围还不够,总不能几十人考试,你最后一名入围,然后面试第一?
所以,岑阅去人才公寓找了周明玉。
周明玉听到门铃声还有点奇怪,她没什么朋友,也没点外卖,快递也都是放在楼下的蜂巢柜里自取。
周明玉将内置锁链挂上,才将门打开一条缝,结果门外是岑阅。
这房间他睡过好多次,见她这样,岑阅蹙眉问:“你干嘛?防贼呢?”
周明玉淡淡道:“你来干什么?”
岑阅看着门缝后的女人,心中来气:“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周明玉不为所动:“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
“周明玉,你怎么这么无情,我们怎么说都好了那么长时间——”
“你说完了吗?”周明玉打断他。
“没有——”
“嘭”!
岑阅吃了个闭门羹。
再拍门周明玉也不理。
岑阅觉得窝火:“周明玉!我再来上赶着找你我就是狗!”
屋里的周明玉没有吱声,眼眶己经红了。
她抬起脸,吸了吸鼻翼,不让眼中的泪水留下来。
屋外没了动静,想来岑阅是走了。
她掀开书,只要她一天考不上,她就得拿一天的临时工工资。
她根本没有时间悲春伤秋。
然而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纸张上,擦都擦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