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空中见证了百年沧桑变化的世纪钟,不知它是否也有遗憾。
热烈的欢呼声响起。
新的一年开始了。
她的那句“新年快乐。”淹没的热闹的人群中。
他的三十岁......
到了。
她想,今年一定要嫁出去。
她盼着明年过年的时候,能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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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玉的手机响了,是岑阅。
周明玉愣了一下,才接通。
“新年快乐,周明玉。”
“新年快乐,小岑总。”
周明玉回以祝福。
她用了小岑总这个称呼,一如他们刚见面那会儿的生疏,岑阅心里不是滋味。
他坐在车里,看不出十八楼到底哪扇窗户是周明玉的。
他说今年陪她过年,但他食言了。
“又去世纪钟那了?”
“这里太闹了,我挂了。”
周明玉拉起旅行箱,朝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离开错的人,才能和对的人相逢。
于你于我都是。
火车上的人们都是对回家的盼望。
因为家里有人在等。
只有周明玉不知去哪里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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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大年初二接女朋友来男方家过年的习俗。
但岑阅怎么都不肯动。
沈曼意忍着火气,问:“你几个意思?”
“那个姑娘没看上我,我也不喜欢她,何必非要接来演戏呢?”
沈曼意咬牙压着声音说:“大过年的别让我打你。”
岑策要跟媳妇回戴家,劝道:“阿阅,你今天先去接人,其他事回头再说。”
戴茉收拾好出来,沈曼意缓了缓脸色,说:“你俩先出发吧,代我跟亲家问好。”
老大两口子一走,沈曼意脸立刻浮现出怒气来。
他今天要是不去接人,那就代表了这门亲事告吹。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别在这个时候耍性子!”
“妈,你是变色龙吗?”岑阅恹恹道。
“你给我住口!”
岑阅从沙发上站起身,回房往自己的床上一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沈曼意追上去骂:“你再干耍赖试试?!”
“你起不起?!”
“我不起,我不去,您打死我算了,晚上聚会时我姑姑们问起我,您就说把我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