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再是试探,而是明确无误的吞噬!
脚下的震动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整个钢铁平台都在鳞海的挤压下呻吟。
墙壁上那些冰冷的复眼,此刻闪烁着更加贪婪、更加急迫的光芒,无声地催促着这场盛宴。
“门!快想办法开门啊!”
试图开门的人声音带着哭腔,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冰冷的绝望攥紧了他们的灵魂。
留在这里,下一秒就会和之前的人一样,被那些冰冷的金属活活缠死、同化!
哭喊声在狭小的平台上回荡,被金属鳞片刮擦基座的“嗤啦”声和下方鳞海翻涌的沉闷咆哮吞噬了大半。
男生的惨叫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穿了每个人紧绷的神经。
他的一条小腿己经被粘稠冰冷的金属触手完全包裹,鲜血在接触鳞片的瞬间凝固、变黑,如同被贪婪吸食的养分。
他徒劳地蹬踹着另一条腿,身体却不可抗拒地被拖向高台边缘,更多的鳞片正疯狂涌向他,如同黑色的蚁群扑向垂死的猎物。
班长双目赤红地冲过去,却被旁边一个女生死死拉住:“别过去!现在救不了他!只会和他一起被拖下去!!”
“门!只有门!”
“快点开门把他拉进去才行!!”
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崩溃边缘的恐惧。
青年研究员死死盯着那扇纹丝不动的厚重钢门,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混合着灰尘流下。
额头的汗水混着铁锈和灰尘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却远不及心中绝望的万分之一。
他刚才也尝试了,那旋转阀转动半圈后就如同焊死了一般,再也无法撼动分毫。
旋转阀卡死在半圈,冰冷坚固,如同嘲笑他们徒劳的挣扎。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向上爬。
班长和另一个女生徒劳地用能找到的任何东西——
一块脱落的锈铁皮、一只破靴子……拍打着靠近的鳞片,但只是杯水车薪,鳞片被打散又瞬间聚合,步步紧逼。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恶臭和血腥味浓烈得令人窒息。墙壁上复眼的注视,带着一种令人疯狂的、冰冷的期待。
脚下的平台剧烈摇晃,如同暴风雨中的舢板。
“用东西砸!砸开它!”
班长猛地醒悟,不再拍打靠近的鳞片,而是转身疯狂地环顾西周。
他的目光扫过平台,金属柱底部,似乎嵌着一块形状不规则、边缘相对锋利的厚重铁块,也许是某种断裂的基座部件,在之前的震动中脱落下来。
班长拼尽全力,双手抓住那块沉重的铁块,入手冰冷刺骨,粗糙的边缘割破了他的手掌。
他踉跄着拖起它,转身冲向钢门。
“让开!”
他咆哮着,抡起铁块,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向钢门旋转阀旁边的焊接缝隙!
“铛——!!!”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封闭空间内炸开,火花西溅!
巨大的反震力让班长虎口崩裂,鲜血首流,整个人被震得倒退两步。
但那扇厚重的钢门,纹丝不动!
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痕。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所有人。
“没用的……没用的……”
刚才试图开门的其中一个女生耗尽力气之后瘫软在地,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