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的绝密文件，随手扔到了韩思渺面前的地上。

“啪”的一声轻响，像是一记耳光，抽在韩思渺的尊严上。

韩思渺身体僵住，目光死死盯着那份文件。

封皮上，血红色的“最高绝密”字样，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弯下腰，颤抖着手，捡起了那份文件。

打开。

里面的内容不多，只有寥寥数行，却字字诛心。

【第五禁区急报：联邦历358年11月7日，镇夜司司长周卫文，在第五禁区与异族神翼族皇者‘迦楼罗’爆发决战。

经确认，双方……同归于尽。】

时间，是前天。

“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

韩思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份薄薄的文件，在她手中却重如山岳。

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审判庭内，大多数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唯有魏老和王振的脸上，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

“这是前天的消息，事关重大，一首处于最高保密等级。”魏老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不算晚？

韩思渺猛地捏紧了手中的文件，纸张在她掌心被揉成一团。

她豁然抬头，那双赤红的眼睛里，燃烧着悲恸与疯狂的怒火。

“是你，是你们！一定是你们！”

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狮，发出凄厉的嘶吼。

“我师父为了联邦，为了禁区，奉献了他所有的一切！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王振冷漠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韩思渺存在重大决策失误，证据确凿，即刻收押。”

“诸位，表决吧。”

他首接无视了韩思渺的质问，发起了投票。

会议桌旁，众人面面相觑。

短暂的沉默后，一只只手，或快或慢地举了起来。

赞成。

赞成。

又是赞成。

少数几个没有举手的，也都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中央那个几近崩溃的女人。

魏老看着这压倒性的结果，笑了。

笑得无比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