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象征着联邦最高戒备的巨门。~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
缓缓地,向内敞开。
门后的世界,阴暗、潮湿。
一个身影被数十条粗大的锁链贯穿了琵琶骨与西肢,悬吊在半空中。
她披头散发,身上的囚服早己破烂不堪,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伤口。
伤口上没有鲜血流出,只有一丝丝黑色的能量在缓缓蠕动。
那是权能被强行压制、逆流反噬的迹象。
她低着头,了无生气,像一具被遗弃的破败玩偶。
戾王,韩思渺。
曾经镇夜司最锐利的一把刀,此刻却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这里。
“宴,好浓的苦味。”
怨在他身后探出小脑袋,小鼻子皱了皱。
林宴没有理会怨的“食评”,他缓步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被悬吊的韩思渺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或许,她也根本不在乎来的是谁。
是来送饭的狱卒,还是来折磨她的仇人,又有什么区别?
林宴在她面前站定,没有开口。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发动了【彼此】。
一瞬间,无数的画面、声音、情感,涌入林宴的脑海。
最高审判庭上。
魏老那张挂着虚伪笑容的脸。·顽_夲_鰰`戦^ ¢庚`新/最!全,
王振长老冠冕堂皇的指控,同僚们或冷漠或躲闪的目光……
那份揭示师父周卫文战死的绝密文件,像一把尖刀,捅碎了她最后的骄傲与信仰……
被押入黑狱,日复一日的折磨。
而希望在无尽的黑暗中被消磨殆尽,最终只剩下如死水般的绝望……
林宴的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极度愉悦的弧度。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死寂的囚室中炸响。
韩思渺僵住了。
这个声音……
这个带着一丝戏谑,一丝懒散的声音!
她猛地抬起头,散乱的黑发下,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那张脸,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代号“怪物”,林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沙哑干涩。
“联邦……联邦……”
她想说“输了”,但这两个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那是她用生命去守护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怪物?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林宴看着她那张脏兮兮,但依然能看出昔日风华的脸。+l!u′o·q!i-u/y!d!.*c^o+m+
特别是那双眼睛,在极致的绝望中,反而亮得吓人。
他缓缓蹲下身,与她那双充满震惊、不解的眼睛对视。
“一个为联邦,付出青春,信仰,甚至是一切的人,最终被联邦所抛弃。”林宴的语气平淡。
“啧啧....真有意思。”
有意思?
韩思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是啊,多有意思。
她为了联邦,镇守边疆,斩杀异族,双手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她为了秩序,追捕罪犯,清洗败类,得罪了不知多少权贵。
她以为自己是联邦最锋利的剑,是守护光明的盾。
到头来,她却成了那些她看不起的政客们,用以权力斗争的弃子。
师父战死,自己被囚。
镇夜司……军部……那些她曾经为之浴血奋战的一切,都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滔天的恨意,如火山般从她那潭死水般的心底喷涌而出。
【韩思渺的恨意+300000】
这股新鲜、滚烫、浓烈到极致的恨意。
让一旁的怨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宴,这个好吃诶~”
韩思渺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锁链哗哗作响。
她死死地盯着林宴,那眼神不再是追捕者看待猎物的眼神。
而是一个溺水者,抓向唯一一根稻草的眼神。
“放我出去。”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西个字。
林宴不置可否,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放我出去!”韩思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疯狂。
“我帮你!帮你报复联邦!我知道他们所有的弱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