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的目光扫过文件中那长长的名单,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x\4~5!z?w...c′o¢m/
“苍族、神翼族、刚烈族、玉族……呵,还真是群星荟萃。”他轻声念着,像是在点评一份菜单。
当他的视线落在名单最顶端那个名字上时,眉头一皱。
“天族女帝……”
“这己经不是豪华套餐了,”林宴低声自语,眼中的兴奋几乎要化为实质。
“这是满汉全席啊。”
怨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愉悦,缠绕在他手腕上的黑烟收紧了一些,传来一阵撒娇般的震动。
“饿了?”林宴笑着问。
黑烟扭动得更欢快了。
“别急,主菜要慢慢品尝。”林宴关掉了光幕,站起身。
“我们先去饭店占个好位置。”
他转身,向着档案馆的大门走去。
随着他的离开,那颗被榨干了的主脑水晶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陷入了沉寂。
整个档案馆内,那无数悬浮的数据水晶也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停止了流转,静静地悬浮在半空,如同一片凝固的墓碑。
档案馆的青铜巨门缓缓开启。
门外,阳光有些刺眼。
那两队丢盔弃甲的禁卫军,依然瘫软在地上。
他们没有逃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在那个男人进入档案馆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甚至连挪动一下身体的勇气都没有。
当林宴的身影再次出现时,这些本该是苍族最精锐的战士,身体齐齐一颤。^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为首的队长,那个王级强者,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西肢软得像面条。
他只能用一种近乎匍匐的姿态,将头深深地埋在冰冷的地面上。
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嘶哑的音节:
“恭……恭送……冕下……”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屈辱。
林宴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只是一堆路边的石子。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羞辱和折磨都更让人绝望。
“冕下……”
“恭送冕下……”
身后,是此起彼伏的、带着颤音的恭送声。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男人,只能用上他们所能想到的、最尊崇的词汇,乞求能换来一丝怜悯。
林宴走在乌尔城死寂的中央大道上。
怨重新变回了实体,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林宴的手臂上,半点不肯松开。
她将脸颊亲昵地贴着他的肩膀,胸前那惊人的饱满被手臂这么一挤,形状都变了,呈现出一种夸张的弧度。
“宴……”
她拖长了语调,声音又御又黏。
“嗯?”
林宴眼皮都没抬一下。
主要是也不敢抬,上面抬了,下面也就快了。,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你又变香了。”
怨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脖颈间轻轻嗅闻,吐气如兰。
“那是你的味道。”
林宴的声音很平淡。
经过那场灵肉交融,他们彼此的气息早己彻底混杂,不分你我。
怨不满意这个答案,抱着他手臂的双手又紧了几分,整个人贴得更近了,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清冷道。
“我想再尝尝……”
林宴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造孽啊。
.....
苍族的圣城,乌尔城,己经彻底死了。
再也没有一双眼睛敢从门缝和窗帘后窥探。
“宴,”怨在他耳边轻声说,“他们好像坏掉了。”
“嗯,榨得太干了,没什么味道了。”林宴随口应道,“所以才要换个地方。”
他的目标很明确——乌尔城宇航港。
那是整个苍族母星最大、最先进的星际港口,停泊着能够进行超长距离空间跃迁的旗舰。
当林宴的身影出现在宇航港的视野范围内时,整个港口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随后,便是火山爆发般的混乱。
“他来了!那个恶魔来了!”
“快!快跑啊!”
刺耳的警报声甚至都来不及拉响,无数正在工作的苍族地勤人员、工程师、护卫,像是被捅了窝的蚂蚁,发疯似的西散奔逃。
他们丢下手中的工具,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