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的食客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看着林宴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林宴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平静地夹起最后一根面条，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然后端起碗，将温热的面汤一饮而尽。

“嗝。”

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将碗筷放好，看向一旁早己惊得魂不守舍的刘奶奶。

“奶奶，面很好吃，谢谢。”他的语气温和。

刘奶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看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黄毛，又看了看林宴那张过分年轻英俊的脸，嘴唇哆嗦着，却没有追问任何问题。

混迹市井一辈子，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她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走上前，仔细地端详着林宴的脸，仿佛要透过这张脸，看到某些被岁月尘封的过往。

良久。

她用一种颤抖的、带着不确定的声音，轻轻地叫出了一个名字。

“你……你是……小宴？”

小宴。

不是林宴。

这个称呼，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毫无征兆地插进了林宴脑海深处某扇紧锁的大门，然后“咔嚓”一声，强行扭动。

一瞬间。

一段被遗忘的、带着模糊旋律的听觉记忆，毫无征兆地涌入他的脑海。

那是一首很简单的童谣，旋律轻快，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悲伤。

他想不起来是谁唱的。

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的。

他只记得，这首童谣的尽头，不是欢乐的结尾，而是一片无法看清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