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盯着那朵花在想。
要是那天傍晚,我给了小兰坚定的回答。
是否我的孩子已经叫我爸爸了?
妈妈说,她知道我恨她。
可是我不知道。
她守寡到现在,何尝不是因为我?
我愣了愣,盯着她,很不解。
妈妈哭着说——
我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
她和爸爸花光了所有钱,也没医好。
家里欠了很多钱。
他们还不起,也没钱再给我治病了。
那怎么办呢?
爸爸四处借钱无果。
听说出海能赚到不少钱。
便去当了水手。
这一去……
便再也没回来过。
妈妈说,她想过改嫁。
一个山村妇人带着孩子,生活是多么的苦!
可考虑到我已经懂事了,她便打消了这些念头。
这一守便是二十多年……
二十多个瘙痒的年头啊!!
有多少人在觑觎着她那空荡荡的窗口?
有多少人在玉米地里热情的招手?
她都拒绝了。?薪^完? ′ ^鰰?栈^ /埂.薪?蕞^全?
尽管内心曾挣扎过无数回。
妈妈泪眼朦胧的盯着我,
说她可以放弃所有的守护着我。
为什么我却因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人和她怄气?
为什么自甘堕落?
啊……
我这才知道妈妈默默地为我扛下了那么多。
我哭了,我和妈妈紧紧相拥。
我说儿错了,儿一定重鼓作气,和妈妈用力的生活。
那晚过后,我恢复了生活的斗志。
我第一次走出房门,以为荒废了两年半的花田早已不剩一朵鲜花。
结果到了门外一看,我惊讶了。
还是那片鲜艳的花海!!
我堕落的这两年半,是妈妈照料着它们、呵护着它们,就像照顾我一样!
我久违的躺在花海里,望着蔚蓝的天空,我悟了……
妈妈可以为我抛下一切,我岂能因为妈妈再爱上别的女人?
我开始种田养花,摘花去镇里贩卖,赚到的钱我全交给了妈妈。
我开始习惯了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平静,是那么安详,是那么的无忧!
我们将彼此都当作是唯一,发誓要像那星星一样,永远陪在月亮的身边,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会分离。
我们一起沐浴,一起入眠,我们手挽着手,一起走在花海的中间。
就这样,七年时光悄然而逝。
这些年里,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有严重的肾衰竭。
尽管在吃药,却也只能拖着。
我偷偷问了在城里学医的同学。
他们说,城里的医院可以治我妈妈的病。
只是费用有些高,要准备两千块钱。
在这个一分钱还能买个棒冰的年代。
两千块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我稍微合计了下。
要是每天能卖一百朵花。
每天就有三十块钱。
一个月有九百块。
大概存两年半,我就可以带妈妈去治病了!
我走南闯北,省吃俭用。
终于……
我存够了钱。
这天下午,我揣着满兜的票子回到家。
大喊着妈妈,你有救了,我带你去城里。
那儿的医生不用针灸,你也不用再喝那么苦的药。
住在比家里还舒适的房间里,每天都会有人伺候着你,给你治病!
然而令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
我妈摔在了地上,不知道晕去了多久。
我赶紧将她抱到床上。
我着急的叫来村里的崔郎中。
“唉,志勇啊,你准备后事吧。”谁知崔郎中仅看了一眼,便说出这么丧气的话。
我气了,和他争论,大喊着让他再看看,我说我要送我妈去城里的医院!!
崔郎中叹气,“你妈撮空理线、循衣摸床,已是油尽灯枯之象,唉,不久矣,命不久矣……”
果然,我看到妈妈两手无目的的向空中抓物,拇指和食指不断捻动,像在整理丝线一样,过了半晌,又不自主的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