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根窝边草。
男人微微失落,“翘翘,我需要立刻去处理一些事,你在合欢宗待着。若是遇到困难,便捏碎这个。”
王岸之将这一路上给段春衣买的吃的喝的,塞进段春衣的储物袋,又掏出一只碧色玉乌龟,摊开在掌心。
段春衣毫不客气,接过来,试着捏了一下。
段春衣:“唉,我捏不碎?”
玉乌龟在她手里软绵绵了一下。
王岸之顿了顿,道:“那你敲敲它,我也能知道。”
段春衣有些纳闷,自己金丹期的修为竟然捏不碎这个玉乌龟。
虽然她不知道王岸之的具体修为,但他每次都能和自己筑基期的丈夫切磋得有来有回,应该也差不多是个筑基期吧?
段春衣敲敲小乌龟,然后将看起来很值钱的玉乌龟塞进储物袋,收进怀里,“我记住了!”
王岸之的脸颊还有些抹不去的红晕,面色依旧镇静。
既然王岸之有事要忙,段春衣便不留恋,挥挥手:“岸之再见。”
岸之并没有急着再见,他上前了两步。
又是堵着她,沉默了一会,从闷葫芦中飘出一句话,“当初,你为何选择他?”
“当初,你的道侣为何会选择他?”
“这个问题很要紧吗?”段春衣仰头看向天际的仙宫,试着回想了下当初。
那时她己经二十岁了,还没引气入体,担心自己的身体每况日下,简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惶惶。
然后不知被谁启发了,想要试试双修改命,正好当时两个男人在旁边,她便一起都问了。
结果两个都愿意帮她。
于是段春衣就说她要回去好好想一夜,第二天给出录取名单……
段春衣摸了摸鼻子,视线飘忽,微微垂落眼睫,有些不好意思。
王岸之望着她,认真道:“我想知道。”
他一首无法明白。
他一首想不明白。
他一首很在意。
段春衣想着自己的人生就要开启新篇章了,过往都无所谓,就坦诚地对老邻居道:“这个,其实原因有很多。”
“很多?”
段春衣:“嗯,第一因为,当夜没容我思考多久,阿更就爬上了我的床……睡都睡了,我要负责的。”
王岸之沉默。
“第二,我的屋子有些凌乱,他离开前将我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做了饭。”
“第三,我那菜园子的菜长得一首不好,他伺候了一段时间,都长得很好。嗯,我的鸡和猪也都被他养得很肥,很美味。”
谁能想到当初任劳任怨,每日洗洗刷刷的糟糠之夫,竟有一天会对她起了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