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吐血,柔弱得不可思议。万一你们一群大款出现,将他吓死了怎么办?”
段春衣跨上马,“我走了。”
虞侯等人起身,“我们送送你。”
万岁观南叼着根小树枝,“小师妹,秘境中会自成一方天地是不错。但我们如今入的显然是幻境,幻境中的人物都是虚构的,不可将他们放在心上……过多牵绊。”
段春衣能明白二师姐在说什么,但她显然多虑了,“二师姐我知道的。”
她连情根都没有,能和谁产生羁绊啊?
段春衣挥挥手。
马蹄飞奔,尘土飞扬。
虞侯西人还是翻身上马,跟在她身后。
送到巷口,几人在程奉吉租出去的茶水摊前歇脚。
段春衣见他们还是跟上来了,于是想了想,让程师兄给她打了一竹筒的甜浆。
干吃芝麻饼,她怕段贺辜会噎死。
拎了两个竹筒的甜浆,段春衣飞奔入小巷,东拐西拐,熟练地像是一阵自由的风。
冲到最破败的贫民窟边缘,奔过一片荒地,踹翻冒头的老鼠,窜入小院,破门而入。
哥哥正倚靠在床头,摁着眉心,虚弱地仰着头,胸膛几乎没有起伏的弧度。
段春衣立即扑上去,拉着他的双脚将他拉首了,然后摁住胸口压了几下。
段贺辜慢悠悠睁开眼,被摁得吐出一口血,清透的琥珀色眼眸不解地望向她。
段春衣用他的衣襟给他擦了嘴,“没死就好。”
擦去猩红的血迹,男人唇角是浅浅的笑。
清晰的下颌线微微仰起,露出苍白得几乎透出青色血管颜色的喉管,“今天的午餐,是什么?”
段春衣试完他的呼吸,又捋了捋他浓长的眼睫,“是饼子。”
“哦?码头今日吃饼子?”
段春衣点头,她撒谎从来不需要打草稿,一气呵成,“嗯,你知道的,我很有地位,我一跟工头说糙米饭吃腻了,他今天立马就换成了芝麻饼。”
说着她将段贺辜扶起来,两个饼子给他塞一个,从床沿露出的麦秆里,拔了一根,插进竹筒,“甜浆配芝麻饼。”
“甜浆?”
“路边捡到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