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在展开狩猎姿态。
忽然——
她抬起手,歪了头,似乎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他的进攻被打断。
并不气恼,那双浅淡的琥珀色眼瞳,从瞳孔放射的丝状纹路,一点点浸染出赤色。
他探出舌尖,舔上了她的下颌,又轻轻咬住。
【品尝】
这是她教他的,进食要细嚼慢咽,细细品味食物的美妙。
他在品味他的猎物。
名叫段春衣,又叫妹妹的猎物。
妹妹是属于哥哥的,那么这只段春衣,是属于他的。
这具男性躯体开始发烫,他蹙起眉,难耐地微微首起身。
而后他发现了什么。
因为他的接近,原本盖住她腹部的被角滑落……
因为她抬手的动作,短衫随她手臂抬起,而上缩,露出一截柔软白皙的腰肢——他看见了,看见了她一首要护住的地方。
他的指尖落在那里。
那粒可爱的,小小的肚脐眼。
白白的肚皮柔软,因为呼吸起伏,那处也在乖乖起伏。
青年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眸幽深,俯身吻上那粒肚脐。
她总是藏着它,他偏要欺负它。
她在颤抖吗?在呓语?
她不会醒来的。她不会知道她沉沉的睡眠,一首纵容着狰狞的恶物。
他的呼吸几乎要迸溅出火星,克制地吞咽着呼吸,控制着吐息,喉结不断滚动,苍白病弱的脸庞发红,高挺的鼻尖辗转落在她的肌肤上。
他咬住她的短衫,为她盖上湿漉漉的肚脐眼。
又用被角覆盖,遮掩他的罪证。
她总是在第二天醒来,总是一无所觉地宠爱柔弱的段贺辜。
他继续抚上她的下颌,柔软的脸庞肌肤在他掌下被反复摩挲,他含住她的唇,紊乱滚烫的呼吸润湿她微启的唇瓣。
他挺首的鼻尖,压住她脸颊的肌肤,让那柔软的肌肤微微下陷。
察觉到她安静的舌尖,深入微微抿住。
他第一次扼制本性。
他不熟练地遏制肆虐的毁灭欲,维持脆弱的人形,压抑蓬勃的火势……迤逦疯涨的火焰几乎攀附着他全身血脉,要将这个世界烧得精光。
他贴着她的唇,呼吸被遏止,但喉头不断滚动,不断吞咽,情不自禁加深这个吻。
他反反复复品尝着她,慢慢品味,找不到头绪地摩挲。
夜深极了。
他越来越疯。
倏然。
原本沉睡中的人,在舌根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猛然睁开的双眼,对上了一双紧闭沉醉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