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衣犹豫了下,说:“我现在确实没有道侣,但是最好不要当我的道侣,没有好下场的。你是我的同村故交,我不想伤害你。”
王岸之犹豫了下,回忆万俟更是怎么撒娇的,蹲下身,抱着段春衣的腿,晃了晃自己的腰,“求求你了,翘翘。”
段春衣呆滞。
这是万俟更求欢的动作,他怎么知道的?
王岸之又站起身,搂住她的脖子,鼻尖蹭到她的鼻尖,柔韧的腰身顶了顶胯,气息温热,“求求翘翘了,疼疼我。”
段春衣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他,接住一担子的师兄师姐和狗。
将担子搁在飞剑上,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段春衣:“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都在偷看。”
王岸之道:“翘翘,你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笨鸟先飞,不懂就学。我将万俟更当成老师,学习怎么取代他。”
他又垂下眼睛,冷峻清冽的容颜有种奇特的柔软,手指挨到他的手指,吐露自己的学习心得,“翘翘,可不可以……春衣,试试我,我想要……不够不够,亲亲我,爱我,对不起我太……”
段春衣捂住了他的嘴。
她将这只章鱼精推下了飞剑。
她蹲在剑上,一脸见了鬼。
她一首觉得岁月静好的小村生活,两个男人就是这么在背后腥风血雨,入侵与反入侵的吗?
万俟更从前经常声泪俱下地哭诉,哭诉她不够爱他,哭诉家庭煮夫没有安全感。
她一首觉得这是他求欢的借口。
原来,还有王岸之的事啊……
段春衣蹲在那,沉默了很久,最后从乾坤袋,剥了一粒糖塞进嘴里。
她回过头。
一只手攀着剑尖,寡言清冽的男人,挂在剑下默默看着她。
段春衣将糖果顶到左腮,瞅了他一会,“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走的杀夫证道路线。”
她压低眉宇,嗓音低沉恶意,“我的道侣,只有死路一条。”
王岸之拉住她的手:“可以。”
当初她无意间捡到两个男人。
当初的悬崖边,也是在拉住王岸之的手时,他睁开眼睛。
飞剑掠过云端,逐渐降落。
丝丝的凉意拢住两人,又逐渐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