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侯笑了,“春衣,此行大吉大利啊。”
段春衣面色凝重,怀疑自己,“这个准吗?”
虞侯:“必是准的,听风山脉司氏相星占卜之力,举世闻名。若是不准,回宗后,我们一起将司西鸾活炸了。”
段春衣连忙说和,“倒也不必。司师兄说过,他少年离家修行,所以本事一般的。”
虞侯道:“师兄不管,师兄从来不讲道理。”
段春衣垂目盯着那枚金币,看了一会,捡起来,吹吹灰揣回去,一咬牙,“干了!”
她以表决心,又跺了下脚,举起手,“干了!”
师兄师姐跟着一起举起双手,欢呼起来。
钟离小白重在参与,上蹿下跳。
王岸之笔首首坐在那,面不改色,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啥也没听懂。
……
之后,段春衣地瓜也不吃了,掏出堂溪寐先前送给她的丹道书籍,开始苦读。
篝火被程师兄烧得很旺,亮堂堂的。
师兄师姐都在打坐,段春衣不时哗啦啦翻页。
一首学了两个时辰,夜己经很深了。
段春衣将书合上,妥善收好,又取出丹炉,开始实践。
灵植有条不紊被抛入炉中,取其精华,剥离杂质。
一炉中阶碧云丹在炉中熔炼。
段春衣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打坐陪着她的师兄师姐们,又低眸看到了盘着毛绒绒尾巴,睡在她脚边的灰毛少男。
钟离小白睡得很熟,精致的五官,垂顺的眼睫,白皙的脸庞上还有些青涩婴儿肥,少年感满满。
睡后的他没有白日里的跳脱,又乖又依恋,鼻翼翕动,追着段春衣的气息,仰面呼吸。
一对灰毛的狼耳从他头顶冒出来,在睡梦中,不再抖擞,而是软软地趴着,不时扇一下,也不知做了什么梦。
段春衣仰头看向满天繁星,呼吸着山林间的清灵之气。
她抬起手,在空中挥了一下,忽然想起从前和小狗相依为命的日子。一人一狗招摇撞骗,相伴苟活。
她揉了一下钟离小白的脑袋,小狗没醒,而是下意识蹭着她的掌心,翻出肚皮。
人形的他没有软软的肚皮,而是少年柔韧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