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衣道:“我在心里默默夸你。”
王岸之道:“翘翘心里有我。”
段春衣觉得有点不对,她转头,去搅合搅合丹炉中的药液,调整火焰热度。
专心调整了两刻钟,她才回头继续看向王岸之。
这个男人还在老实巴交地望着她。
这老实巴交的模样,段春衣总觉得是和她学的。
她也经常用这样老实巴交的模样,和小摊小贩讨价还价。
段春衣咳了咳,拉家常,“总听你说在盖房子,你在盖什么房子,盖这么久?”
王岸之道:“豪宅!”
段春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兜里几个子,还豪宅?”
王岸之严肃道:“大房子,很大,是翘翘喜欢的。”
王岸之犹豫,又坦诚:“雄性求偶要筑巢,我,一定会盖比万俟更更好的房子!”
段春衣首接道:“那你很容易就能赢,我和万俟更在村里的房子是草棚顶,泥巴墙。”起点很低。
王岸之:“翘翘不喜欢草棚顶,泥巴墙?”
段春衣不可置信:“你也盖的草棚顶,泥巴墙?”
他点头。
翘翘住的房子,就是最好的房子,他经常隔着院墙看她,只觉得隔壁的一切,挨上翘翘的影子,都变得特别好特别好!
段春衣一拳头捶地,“你就想用草棚顶、泥巴墙求偶?”
王岸之又一本正经点头。
段春衣,“行了,道侣一事我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家。”
她眼一瞥,“也不用明天一早。”
她的手伸到王岸之的胸前,“现在就能将你送回老家了吧?”
王岸之垂下头,“嗯。”
他陈述说:“翘翘,又要抛下我。”
段春衣抬眸看向他垂落的眼睫,掩住了那对阴黑色有些诡谲的眼瞳,显出几分柔软的脆弱,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