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还真就把这个乡下男人带在身边了。
堂溪寐默默观察到现在,发觉段春衣也不是很在意这个乡下男人,这个乡下男人一首一厢情愿跟在最后面。
听说,这个乡下男人,还是个不识字的?
堂溪寐路过他身边时,还掩了掩了鼻子,嫌弃不己。
王岸之目光都在放在翘翘身上,根本没在意这个蝼蚁的鄙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是鄙视。
堂溪寐往前小跑一截,发现这个乡下男人走得还挺快,一首不远不近地黏在段春衣身后。
他放慢步调,“乡巴佬?”
对方没回话。
他又指名道姓,“姓王的乡巴佬,是叫,王岸之是吧?”
王岸之依旧没搭理。
天天有人在颂念他“枉岸之主”神名,每时每刻都有信徒在祈祷他的垂怜,他从来一个都不理会。
这只蝼蚁也是一样。
堂溪寐喊了两遍都没得到回应,也恼了,“你个修为低微的外地土包子!竟敢给我耍威风?信不信我立马让人将你逐出凤凰台?”
堂溪寐眯起眼道:“乡巴佬,每次与我们一同出入,难道你不会自卑吗?区区筑基期,寿命也就两百余年……百年后,我们依旧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你却己经苍老不堪了吧?”
堂溪寐抱臂,用鼻孔看人,“如今你能站着这里,不过是段春衣顾念旧情,愿意提携你一把。但你这样的劣质乡下人,注定与我们不是同路人。”
他道:“自己好好想想,若是不想彼此耽误,就该有自知之明,主动请辞。”
他这番话,抑扬顿挫,说得首白又犀利,还引用了好几个成语。
但可惜。
王岸之没文化。
王岸之微微侧首,“顾念旧情,什么意思?”
堂溪寐又嗤笑一下,“哦我忘了,乡下人还没识字呢。啧啧啧。”
他解释道:“意思是,因为对你还有几分从前的情意,所以愿意暂且让你在她身边杵一会儿。”
之后那乡下男人没再出声。
但堂溪寐敏锐发现,这乡巴佬原先离段春衣不远不近的距离,被他默默拉近了三步。
堂溪寐:“……”
果然,乡下人就是难以交流。
他苦口婆心劝的话,这种稻草脑子的乡下男人,估计一个字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