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法器,还是攻击法器?”
沈香香:“那是我的死期。”
段春衣的笑容消失。
男人有条不紊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叠在一起,“祸福生死,都是自然之理。我,天资不够,境界得不到突破,寿命终了,是常规之理。”
素色衣袍的男子端着一叠碗筷,随意淡然站起身,又俏皮一笑:“我坦然赴之。”
段春衣却笑不出来。
她从怀里掏出来自己炼的延寿丹,默默在桌上端端正正摆了五瓶。
男人低眉,“多谢。”
五瓶丹药被他爱惜地送入袖中,转身进入厨房。
段春衣站起身,揉了揉肚皮,围着小院散步消食。
凡人会死,修士也会死,她亲手埋了老头,又亲手将万俟更的棺材丢入坑中,亲眼看晃晃消散。
只要她一首往上走,就要习惯这一切离分,就像是走得快了,就会有风从耳边掠过一样自然。
但是现在,她忽然开始想念自己的师兄师姐们,还有合欢宗的空巢师尊,抠搜小师叔,热情开朗的弟子们。
段春衣折了一截竹枝,在手里晃了晃,等了一刻钟,没等到厨房里洗碗的男人出来。
她探头探脑,“子婳老祖,我要走啦?”
看进厨房里,看到男人不是在洗碗,而是在做饭。
段春衣怀疑地摸着自己挺起来的肚子,“老祖,我们不是才吃过饭吗?”
清秀皎洁的男人转过脸,局促地捏了捏衣角,“我在做晚饭。不在这儿吃晚饭了吗?”
段春衣:老祖你别这样。
老祖热情得像是老房子着火。
段春衣最终还是留在这,又陪孤寡老祖吃了一顿晚饭。
饭后还有瓜果。
最后还有甜水溜缝,段春衣是一滴都喝不进去了,撑得首不起腰。
“不如今夜留宿?”
段春衣支着腰,拒绝,“今晚答应了朋友,要一起遛狗,不能留宿了。”
于是被老祖一路送下山,一路送去凤凰台堂溪寐的院落,一路送到房门前,看着她关上门。
老祖才站了片刻,身影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