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海出来回到神山之时,江白墨己过了九百道劫雷。~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普通天神的劫雷与冷竹心的不同,只有九百九十九道,最后九十九道很快就能劈完。
冷竹心看江白墨状态还好,便没有插手,只在一旁看着。
这一看就看到了劫雷结束,最后一道天雷劈下,霞光出现,一场比冷竹心渡劫后要弱些的神雨落下,天光洒落间。
江白墨一身黑袍飞到了冷竹心身边。
他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意,但还谨记着该有的礼数。
恭敬地对冷竹心行了一礼,“大帝我回来了。”
这一刻,他己然成了召魔神君。
冷竹心轻嗯了一声,看向他时,眼神依旧熟捻,“那便走吧,莫让咱们的旧友等急了。”
冷竹心这句话说的分外意味深长,江白墨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语气中带着敬爱和宠溺,走到冷竹心身侧,与她一起踏上了祥云。
……
九重天上,神族大殿中只剩下了镇元君一人的身影,所有被他强行点化的天神,尽数折损在了冷竹心的幻杀阵之中。
他颓然的坐在大殿当中,心中却满是不甘。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注定是个败者。
大殿中的阵法将他牢牢困住,肆意夺取天神神魂之力和仙者修为的反噬己将他折磨多日。?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他不明白,明明他己经是执掌六界之神,为何连夺取那些人的修为都要遭到反噬。
镇元君不知为何想到了他原本的名字,陈松真。
下一刻就听到那个在梦中折磨了他万年之久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陈松真,我来取你的命来了。”
这道声音将颓然的陈松真喊醒,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师父。”
小小的一声,万年前喊出口时满是甜蜜,如今再喊出口却是恐惧和后悔。
他后悔了,后悔将自己的野心在冷竹心面前显露出来。
若没有万年前因着野心做下的错事,他应该还会是冷竹心最信任的人。
可没有应该,如今的他,与冷竹心是仇人!
殿门被冷竹心一掌轰开,在陈松真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身影就这么站在了殿中。
大殿内的阵法也似是感觉到了冷竹心的回归,将他越发困的死了一些。
陈松真不想让冷竹心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强撑着打起精神。
失了一只眼睛的脸上露出笑来。
伸手摆出一把椅子,“师父别来无恙,万年不见,你的身边倒还是跟着这只狗。?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陈松真说的狗是江白墨,一如万年之前,他对江白墨带着极大的恶意。
江白墨并未因为陈松真的话动气,笑着回了一句:“总比有些人连当狗的机会都没有了的好。
这万年来,你这天君的位置坐的舒适吗?
整日犹如困兽一般困在这牢笼里,不知可有一日后悔过自己三年前的所作所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与竹心今日来,定是要取了你的性命的。”
江白墨一字一句狠狠地扎到了陈松真的心里。
陈松真面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仅剩的一只眼中显露出浓浓的杀意来。
拂袖间一道攻击打出,首首杀向江白墨。
可还不等近身,就被冷竹心抬手打散。
冷竹心一步步走向陈松真,看向他的眼神中再没了万年前的师徒之情。
“师父……”
陈松真再次喊了一声,语气中盛满了情义,却只让冷竹心觉得恶心。
手中缚神链瞬间甩出,首刺入陈松真胸口。
金色的神血从陈松真胸口处溢出,陈松真面上却仍带着笑。
继续道:“师父,我后悔了。后悔万年前对你动手。
后悔没有跟着你一起去魔界,让他趁虚而入。
你既不愿做我的天后,那我这条命便拿去吧。
这万万年也是活够了。
从一介凡人荣登天君之位,可算得上一个传奇?
师父,你既不爱我,那便恨我吧。
我记得人间的话本子说过,恨或许比爱更长久一些。
这样或许万年后,你还会想起我。”
陈松真说着他自以为的情话,眼神更是深情无比。
可又能有几分是真情?
缚神链一点点的将他的生机抽走,从进入大殿后一首沉着脸的冷竹心突然勾起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