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汹涌。
容璟在养伤的同时,也收到了影一关于慕昭宁回府后动向的密报。报告详尽地描述了她如何“安分守己”、“养尊处优”、“毫无异动”,连一丝试图打探东宫或朝局的痕迹都没有。
这反而让容璟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一层——一个能在鹰嘴崖那种地方冷静“救人”的女子,回府后竟能如此沉得住气,毫无邀功或攀附之举?要么是真的心性纯良、不谙世事,
要么……就是心机深沉到了可怕的地步。
他肩头的箭伤还在隐隐作痛,失眠症在重伤后更是变本加厉,头痛欲裂时,那方丝帕上残留的奇异幽香,总是不期然地浮现在脑海,带着一丝虚幻的安抚。
有一份渴望,如同附骨之蛆,在他冰冷坚硬的心防上,悄然腐蚀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护国寺祈福……” 容璟看着案头关于三日后皇家法会的安排,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与不易察觉的探究。
“慕昭宁……孤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救命的‘幽兰’,还是……致命的‘罂粟’。”
他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猎物按兵不动,耐心十足。
而猎人,也己经布好了下一个“自然”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