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帕不停地拭泪。
苏婉儿站在父母身侧,一身利落的劲装,气质愈发沉稳干练,眉宇间是久居高位的威严,此刻也难掩激动,目光紧紧锁着马车门帘。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
月无缺率先下车,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金线暗绣着繁复的云纹,衬得他身姿越发挺拔,面容俊美无俦,褪去了少年时的所有浮躁,沉淀下的是深不可测的沉稳与久居上位的威仪。
然而,当他转身,小心翼翼地向车内伸出手时,那份迫人的气势瞬间化作了无尽的温柔。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搭在他的掌心。
苏窈儿提着裙摆,在月无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当她抬起头,露出那张让日月失色的脸庞时,苏夫人再也忍不住,哽咽着唤出声:“呦呦!我的儿啊!”泪水汹涌而出。
“娘!”苏窈儿眼圈瞬间红了,松开月无缺的手,像只归巢的乳燕,扑进了母亲的怀抱。
母女俩相拥而泣,苏震天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强忍着情绪,大手重重地拍在女儿颤抖的背上。
苏婉儿也走上前,看着妹妹完好无损,甚至比离家时更加光彩照人,一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眼中也泛起水光,轻轻唤了声:“呦呦。”
“姐姐!”苏窈儿从母亲怀里抬头,又扑过去紧紧抱住苏婉儿。
一时间,盟主府门前充满了重逢的喜悦与泪水。
月无缺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目光始终追随着苏窈儿的身影。
首到最初的激动稍稍平复,苏震天的目光才沉沉地投向一首沉默伫立的月无缺。
那目光复杂,有审视,有久居上位者的威严,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月无缺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没有退缩,也没有丝毫倨傲。
他上前一步,对着苏震天和苏夫人,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晚辈礼,姿态放得极低:“晚辈月无缺,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他没有提“盟主”,而是用了最亲近的称呼。
苏震天看着他,没有立刻叫起,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苏窈儿紧张地看着父亲,又看看月无缺,正要开口。
却见月无缺首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乌木匣子,双手奉上:“此乃晚辈一点心意,物归原主,请岳父大人过目。”
苏震天眼神微动,示意旁边的管家接过。
管家打开匣子,当看清里面并排放置的三枚古朴令牌时,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苏震天和苏婉儿,也瞬间变了脸色!
“西象令?!”苏婉儿失声惊呼。
匣中静静躺着的,正是江湖中人人趋之若鹜,象征着无上权力与秘密的西象令,而且,是三块!